应她的系统。「我在。」出了奇的,礼貌的系统这次回应得很简洁。卿鸟:我记得,恋爱系统也是有补给包的?「是的宿主。您还可以使用替身文学、白月光文学、修罗场……」卿鸟:我要用修罗场。「好的宿主。补给包载入中……倒计时,三、二、一……」羂索还想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彻底压垮卿鸟的精神与灵魂。但不知怎么的,大脑忽然被微妙的电流滋过。有相同感觉的,还有一直坐在身后看戏的真人。人类有多丑恶,有多令人憎恶,他看得很开心。诅咒师与咒灵对视一眼,空气仿佛在那瞬间凝固。爆裂的巨响在耳畔响起。“那个女人是我的猎物。我要把她变成改造人吞下肚。”真人的右手变形成钩子,瞬间延长要去捞卿鸟。然而被羂索的重力术式打乱了节奏,瞬时跌落。“我说过吧,她的大脑不能改造过度哦。”眼前的家伙们打得不依不饶。卿鸟短暂从情绪的魔爪中脱离出来。直到另一个维度的炸裂声自密闭的空间外响起。羂索的大脑从系统的桎梏中缓过神。外层的结界被破坏了。没能回神的真人还要继续对羂索发动攻击,然后被男人的结界术直接转移了位置。羂索还想使用结界术转移卿鸟,一个破坏力拉满的假象质量直接从外围轰进内部,炸开空间,震碎他布置了几层的结界,也隔开了他与卿鸟的距离。“啧。”羂索迅速蹲下身,单手画圈,先行离开原地。卿鸟熟悉这股咒力,熟悉这个气味。所以结界被敲碎后,她依旧坐在地上。直到男人那双擦得噌亮的皮鞋,走进她的视线,在废墟里站定。五条悟不论奔波于哪里,鞋与裤腿都是干干净净的,因为无下限的关系吧。“悟。”卿鸟伸手轻轻拉住五条悟的裤腿,抬起头。然后愣住。“前辈?”怎么会是那个几天没有消息的男人。五条悟被卿鸟捏着他裤腿,然后抬头那一瞬的模样击中。像一只可怜的,求安抚的小动物。“不然呢?”五条悟蹲下身,伸手理了理她的长发。六眼用极快的速度确认她现在的状态。肩膀上的衣服破了,所以那里肯定受过伤。高专校服的颜色很深,血迹干涸后不太明显,但瞒不过他的眼睛。然后是不知为何渗出血丝的指甲。视线绕回卿鸟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有些狼狈,眼眶通红,要么是哭过,要么是拼命忍住没哭出来。身上乱七八糟沾了不少陌生的咒力残秽,额头与胸口处属于夏油杰的咒力残秽着实让男人纳闷了一瞬。是那个少年留下的?不过这些都可以等回去再慢慢说。五条悟勾着卿鸟的身体两侧,把人带入怀里抱住。他摸着她的长发,确认她的存在。那个最强的男人长叹一口气:“别吓我嘛。”“他封印了我的术式。”“我猜也是。”不然这里早被少女的想象玩坏了。结界不是不能打破,但打破后不一定还有咒力继续高强度战斗。所以被危及性命前,卿鸟选择待机不动是正确的。两人沿着被茈轰出来的,光滑的废土走出去。外面竟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卿鸟稍稍落后几步,走在五条悟身后。“前辈。”
“嗯?”五条悟还没转身,就听得身后的卿鸟继续说。“可以麻烦你先不要回头吗?”于是五条悟站在原地没有再动。几秒后,他感觉到卿鸟的额头轻轻抵住了自己的后背。少女气到发抖。“……”卿鸟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嵌进掌心。紧咬的牙齿甚至能尝到一丝血腥味。“我要亲手杀了那坨脑花。”五条悟抬头望着云雾里不太明显的月。轻声答应:“好。”“还有两面宿傩。”“……”五条悟垂眸一笑。“好,最后一击留给小鸟。”朦胧的月光下,另一个白毛少年站在不远处。他能清楚看到卿鸟因为愤怒而飙升并外泄的咒力。丸子头少年站在他身侧,拦住他要去“抢”小鸟的动作。“这是小鸟在这个世界的羁绊,是他们共同经历过的过去。我们不要干预才是礼貌哦悟。”哪怕是爱人,也要允许对方留有自己的空白。少年五条悟:“……”微风过境,吹散一地落花。戴着墨镜的少年还是闪身立于卿鸟身后,伸手轻轻圈住她的腰。他没有那么幼稚。在这种时候计较小鸟贴着谁。他就想抱一抱她而已。因为他的鸟,看起来好难过啊。“小鸟。”身前的男人开口喊她。头也不敢抬的卿鸟低声回应:“……嗯。”“我现在可以回头了吧。”五条前辈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还行,但每一个字都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卿鸟:……要不……还是别回了吧。托身后少年的福,卿鸟从极端愤怒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垂直掉入希望世界立刻毁灭的思绪中。三人以一种离奇的姿势在原地僵持。好像不论谁先试图改变,都将打破这诡异的“和谐”。朦胧月光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彻底隐入云层中。四周变得更昏暗。“要不……”卿鸟深吸一口气,选择破罐子破摔,已读乱回。“我先走……你们俩再抱会儿?”……五条悟其实不用回头也能与那位少年对视。这便是打破因果定律,一个世界上出现两位六眼的微妙之处。他们甚至可以在很远的两端,用视线交流。并且因为他也是他,所以无需言语就能心领神会对方要做什么。五条悟在沉默空气中与少年对峙。与十八岁的自己相比,现在的他也能和成熟那样的字眼沾点边。成熟的男人不能原地炸毛。少年侧脸贴着卿鸟的颈窝,露出桀骜不驯的头顶对着他。两只极其碍眼的手正搂着少女的腰。“……”果然还是,忍不了。成熟的五条前辈原地炸毛——然后被卿鸟一把抱住手臂。“总而言之!现在的重点是那坨脑花占用了夏油教主的身体!”前辈炸毛的动作果然在刹那间停住。不远处围观的夏油杰脑后滴下硕大一滴汗:还好这只鸟有嘴。树叶在晚风中发出低低的沙沙声。三人的姿势比一分钟前更微妙。即便男人的眼睛被眼罩遮住,卿鸟也能够想象那双本该清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