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非礼后会有的语气。少女的口吻十分淡定,她故意扭曲对方的行为,好让那个家伙无语。这是卿鸟进入战斗前的习惯。五条悟眉心微蹙,他又拨通夜蛾正道的电话。此时的夜蛾正道坐在办公室内,眼前是他此生最难忘的两位学生。说是又不是,但一样的可恶,让人生气。两人居然带着两个诅咒师进来,嘻嘻哈哈说要办入学手续。顶着三个红色十字路口,想要揍人的校长接到五条悟的电话。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事,但额头已经暴起了青筋。总觉得接完电话会更生气。电话接通。没想到对面的家伙这次居然很正常。“卿鸟?”夜蛾抬头看向身前四个家伙。难怪他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想要发火又没能真的气怒。原来是那个点火的人不在。“她不在高专。”夜蛾正道示意眼前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小鸟去总监会了。”夏油杰心领神会。总监会那群废物在卿鸟那里讨不到便宜。但万分之一的可能,被激怒的老家伙要趁他不在东京做些什么……又或者是她之前反复强调的脑花趁他出差的时候动手……快要登机的五条前辈让夜蛾正道打开免提,手机对准少年五条悟。男人斩钉截铁的判决声透过话筒,回响在不算大的空间内。“切腹去吧你。”---五条悟之后,就属夏油杰这张脸卿鸟最熟悉了。不管是十八岁的还是二十八岁的。此刻那坨脑花蹲在她身前,顶着夏油杰帅气的脸庞,摆出违和的表情。这个世界里作为盘星教教主存在的夏油杰,脸上时常挂着笑。对同伴是温柔的,对非术师是虚伪且藏刀的,对敌友难下判定的咒术师是意味深长的。说他像狐狸,是因为那双好看又勾人的双眸。而不是现在这样,阴险又狡诈的模样。“天元的全知也无法访问到这里哦。”男人开口。换言之,哪怕是五条悟也找不到这里。更不用说五条悟从冲绳回东京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他隐去所有卿鸟的咒力气息。但他依旧没有从卿鸟的脸上读到任何害怕的信息。甚至连一秒的迟疑都没有。“那种定期要献祭少女,在自己结界内任凭星浆体被杀,学生被重伤也没有丝毫举措的家伙,我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哎。”卿鸟看向“夏油杰”脑门上的缝合线,想象了一个脑花喷射的掉san画面。可惜她的术式和咒力被封印。嘁。玩不过就搞封印。老套!有本事把结界打开,让你感受一下倒栽葱螺旋浸泡浓硫酸。少女的眼神在发光。羂索眯了眯眼,明知道眼前的少女现在无法使用术式,却还是觉得脑袋狠狠疼了一下。比起夏油杰的身体和术式,其实早在五年前,祂最先瞄准的就是卿鸟的术式。并且她作为五条悟的第一届学生,身份也很好用。可惜还没来得及下手,卿鸟就失踪了。消失的彻底,没人知道为什么、怎么做到的。眼下已经布局到此,再换身体也就没有必要。况且他还发现了身后那只可以改造人类改造咒术师的奇特咒灵。这是属于他的时代了。现在只需要……
“不愧是悟的学生,心态很好呢。”“应该说,因为心态很好,所以才会成为他的学生。”羂索直接盘腿坐下。“嗯,伶牙俐齿。和五年前一样。”五年前。五年前这个家伙不知道占用着谁的身体。他既然那么说,就表示五年前这坨脑花就见过自己了。卿鸟的大脑飞速旋转着。两个世界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太多细节容易混淆。在这个世界,卿鸟离脑花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那次精神病院的任务了。任务对象不断表演着脱礼帽的动作……但她并没有直面男人的咒术师女友。羂索很满意少女陷入深思的神态。比起恐吓与武力,这才是能够一步一步击溃她心理防线的缺口。“是远藤麻美。”狐狸眼凝视卿鸟,不遗漏她丝毫的情绪变化。“五年前我见到你的时候。在她的身体里。”那身谁?卿鸟很确定她没听过这个名字。望见少女明显蹙起的眉头,羂索直接揭晓答案:“佐藤和也在总监会的对接人。咒术高层的一员。”……分属于两个世界的信息与记忆一下在脑海中炸开。卿鸟看着夏油杰那身五条袈裟,瞳孔紧缩。「内奸是佐藤。」「佐藤是咒术高层安插在高专的眼睛和推手。」「千叶县的意外不是意外,是总监会刻意安排的。目标是铲除你。」卿鸟再抬眼看向羂索,眼中布满了无法抑制的红血丝。千年诅咒师用夏油杰的身体摆了一个悠闲的姿势,单手托腮。他笑眼弯弯,十分满意卿鸟的表情。“是我安排的哦。那一年的任务惨案。”想象力是十分依赖精神状态的术式,只要用对方式击溃卿鸟的防线,她就是一只坏掉的提线木偶。防御趋于0的卿鸟,便不能再抵御真人的术式。他可以随意改变她的灵魂构造,她的存在。从咒术师到咒灵。“宿傩的手指,也是我故意放在那里的哦。”羂索继续用轻松的语言说着五年前的事。“嗯,亲眼看着那些咒灵把手指吞下。”卿鸟:“……”“最初的时候我也在帐里哦,你没有发现吧?”羂索可惜地摸摸下巴。“如果那天五条悟一开始就和你们一起进账的话,应该就会察觉到我的咒力了。可惜啊。”“你知道,那天特级咒灵最先攻击的是哪位可爱的学生吗?”羂索凑近卿鸟,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以一个亲密的姿势,轻声回忆着:“柴崎学姐?小鸟是这样称呼她的吧。”属于夏油杰的大手抚上卿鸟的心口。“就是这个位置,一下就被特级咒灵掏空啦。毫无还击的机会呢。”卿鸟至今还记得学姐与学长们尸体的模样。所以她知道眼前的混账不是在胡言乱语。少女瞪着身前人,紧咬牙关,嘴唇发抖。她眼眶胀得发疼,太阳穴突突跳着,头疼欲裂。那只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死死扒着地面,血丝从指甲缝里流出来。羂索很满意她的状态。笑着端正坐好。“小鸟应该也感觉到的吧?那位被你称作渡边学长的少年,很喜欢你哦。甚至拖着一半的身体也要极力破坏咒灵的领域……为了通知你快点逃。”卿鸟的呼吸放得很轻,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她在崩溃的临界点呼喊此刻唯一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