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自然是安王的招揽之言,不过三日便送到了梁向实的案头,而彼时的梁向实这个年过的别提多糟心了。
梁家不过初五便直接闭了府门,这会儿眼看已经要到十五了,右相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是以纵使梁向实心里恨不得将梁世则从大牢拖出来家法处置的无济于事。
“可惜了。”
梁向实几乎整个人瘫坐在书房的圈椅上,他自认对嫡子的教养精心百倍,更因为嫡子与今上年岁相差不大,如无意外,在梁家的鼎力支持之下,下一任百官之首的位置将会被他梁家收入囊中,届时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为此,他可以屠尽这一路的拦路虎!
可这才多久?
精心教养的嫡子便直接折在当朝右相的手中!
他怎么能?
他怎么敢?!
“大人。”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梁向实抹了把脸,坐了起来:
“进来。”
管家低眉走了离开,将一封书信送上:
“大人,京中来信了。”
“右相终于来信了!”
梁向实打起精神,想起自己送至右相府的十万两白银,心里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管家却直接戳破了梁向实的幻想:
“来信的,是安王爷。”
“安王?”
梁向实略略一想,便知是因为安王素来与右相不合的原因,若是有安王相助,说不定可以洗清嫡子的“冤屈”。
梁向实如是想着,打开书信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等信看完,梁向实捏着信纸,陷入了沉思。
“安王,倒是贪心不小。”
他想要自己在晏南经营五载的一成纯利……
管家闻言,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梁向实,这才低低道:
“大人,夫人今日已经遣人过来了三趟了,大郎的事儿……”
梁向实闻言,眉头一皱:
“妇人之见!现在是大郎一个人的事儿吗?那是我整个梁家的事!大郎的性子你我都知道,他若是在牢里久了,只怕……”
梁向实是知道嫡子一向锦衣玉食长大,若是这次没有招惹这样的是非,待他入了仕慢慢看着,学着也就是了。
可偏偏他如今尚还年少,也不知可有那铮铮铁骨?
梁向实心里也没底的很,这会儿只叹息一声,忍不住低语道:
“难道,我梁家当真时运不济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