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啊,大多数可都出身河西,或是后宅里有河西的女娘。秦楼楚馆之中,河西青娥当得其首,你我都是男人,也该知道这红粉佳人,是英雄冢啊。”
安王之所以迟了三日来此,自然是要好好调查一番,将筹码握在自己手里。
“始皇奋六世余烈,一统六国,而今梁家积五世遗休,方有今朝,不知右相怕不怕,本王查到此事,却是觉得十分心惊呐!”
右相瞥了安王一眼,丝毫没从安王的脸上看出半点儿心惊的意思,这会儿也只是抚须淡定道:
“与始皇相论,凭他梁家也配?依本相之见,怕是安王如今年岁长了,贪图安逸了。”
安王闻言面色一变,拍案而起,这老东西是变着法的嘲笑自己人老志短!
“右相,你过了!”
“王爷,你我二人谁不知谁?你也不必来用这些事吓唬本相,你且说说你的打算吧。”
右相将架子拿得很足,安王定定的看着右相,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一甩袍袖坐了下来:
“梁家的家产,本王与右相各占一半,巡抚属官由本王来点。”
安王这话的意思,便是将晏南巡抚的位置让给右相的人来坐,右相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
“本相瞧着王爷,便觉得我大周的外城墙都白建了,若是将王爷放在那处,也是刀枪不入。”
“姓周的!本王好心助你,你竟这般屡次挖苦本王,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苟吕之情,情深似海,我与王爷,说句泛泛之交都是笑话吧?”
右相看向安王,语气坚定道:
“一成,本相只要户部拿出梁向实贪污税银的‘铁证’。”
右相这话一出,安王不由得气笑了:
“本王披挂上阵,右相摇旗呐喊,还不许本王拿大头,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四成!那梁公子这几日也熬的差不多了,他是梁家嫡子,定是知道些梁家之事,右相可不要想着躲懒才是!”
“三成,王爷座下人手应效江家案,与本相联手引梁向实回京后,诛杀梁向实!”
安王听到这里,面色微微一变:
“右相这是怕梁家……反了?”
右相老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水,差点儿忘了这是随意搁置的粗茶,直接呛住,安王不由有些幸灾乐祸:
“右相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右相瞥了安王一眼,淡定的用帕子擦了擦嘴,这才冷声道:
“安王与其计较这些小节,不如想一想当初那江家三罪,那里面……可以有一罪,乃是私售铁矿,可若是江家能摸到铁矿,岂会这么轻易被梁家害了?”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慎重,不过事情谈到这一步,安王也知道右相不会再让步,当下也只道:
“查封梁家之时,户部与刑部都需派人前往。”
安王可信不过右相这个老狐狸,右相闻言,也只是微微颔首。
随后,右相让人换了新的茶水,又与安王整整密谈了一个时辰,安王这才离开了右相府。
而安王拜访右相之事,也传遍了整个京城,安王府也适时的寄出了一封前往晏南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