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家?孤儿寡母的,闵郎将来还要读书入仕,是最承受不住的。
“沅娘是我?的女儿,你将她?带走是什?么道理?”饶是赵氏脾气好,也不由皱起眉毛,“含之,你莫要胡说。”
谢敛垂眼看了赵氏一眼。
“不止沅娘,母亲和闵郎也一并与我?回去。”
“这……”
谢敛姿态守礼,对着赵氏行了一礼。随即对外头垂首而立的侍从一颔首,侍从们鱼贯而入,纷纷对着赵氏行礼。
“是让他们帮忙收拾,还是母亲……”
“我?去,我?去看着!”
赵氏急急忙忙走了出去,后院便只剩下宋矜和谢敛。宋矜收起手中画笔,站起身来,有些不解地看着谢敛。
“谢先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敛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肩头,平静内敛。他隐晦地收回目光,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画作上,短暂停留。
宋矜上前?一步,“我?们既已和离,恐怕这样不妥。”
谢敛道:“所以,你要嫁给别人?”
宋矜愕然,她?凝视着眼前?的谢敛。青年面容沉静,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却仿佛酝酿着什?么看不见的风暴。
“我?……我?即便是嫁给别人……”
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谢敛仿佛是觉察出她?的想法,蓦地侧过脸去。片晌,他的嗓音隐忍克制地响起,“京都要乱了,我?不放心你,留在我?身边安全一些。”
这话谢敛说了几次,宋矜自然是信的。
但她?也觉得这实在不妥。
“你不信我??”谢敛问?。
宋矜下意识道:“谢先生是君子?,我?自然信任。”
谢敛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说道:“那便随我?回去。”
宋矜还要再说话,手腕便被人扣住。谢敛凝视着她?的眼睛,牵着她?往外走,竟全然没有松开的意思。
侍从们一边收拾,一边偷偷看两人。
宋矜被看得脸颊发烫,可挣扎几次,谢敛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是握得更紧了。
东西?收拾得很快。
侍从们手脚麻利,迅速就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