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时间我一定来。狄部长,阿姨,我走了。”彭思远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狄超喊住了他:“思远,来到我们家后,直接叫我叔叔不是更好?在家里,哪有什么部长不部长的?”
彭思远立即说:“叔叔,再见。”
狄念夏紧跟着他出来,下楼上车。出了大院后,两个人都不说话,后来彭思远打破沉默说:“你是不是可以讲讲你的婚姻了。”
她轻轻地摇头,说:“这不是讲那些的时候,环境和气氛都不对。”
彭思远笑笑:“是么?那就等你感觉是时候的时候再讲吧。”他越来越感觉到和她说话挺费劲的,总是在短路状态,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是想不起要说的话来。他们的职业不同,生活环境不同,要找到共同感兴趣的话题确实很难。
到了酒店,彭思远要下车,可是她却说:“你就不能陪我坐会儿再走?”
彭思远说:“可以啊。你不着急回家吗?”
“回家也是孤独的一个人,啥意思也没有。”她说的有些伤感。
“难道你不跟你爸爸妈妈住在一起?”他有点吃惊地问。
“不住在一起。不过也不远,只是经常回家蹭顿饭吃。”她说。
“你一个人在外面住?”彭思远问。
“已经离婚了,要不然跟谁?”她说着,看了看他。
彭思远说:“既然是一个人住,为什么不回家呢?家里就叔叔和阿姨老两口,你在家不是还能增添一些欢乐?”
她叹息一声,说:“唉,你根本不知道,我和爸爸是有隔阂的。”
“隔阂?有隔阂很正常,但是隔阂再深,也是能化解的,毕竟是父女。还有什么不可以谅解的事情吗?”彭思远说。
“爸爸倒是一如既往,只是我心里愧疚,感觉挺对不住他们的。所以,我尽量的少在爸爸面前出现,看不见他,心里还舒服一点,他要是在跟前,我几乎都不说话,感觉浑身不自在,就跟我偷了他的东西一样。”车里面没有亮灯,远处的光照射进来,洒在他们的身上,光影斑驳,增加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彭思远说:“那就说说吧。”
她扭过头来看着他问:“你不着急回房间?”
“无所谓了,已经这么晚了,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一样。要求脱稿演讲,但是已经做不到了,就是今天晚上不睡觉,怕是也背不过了。”他非常无奈地说。
“那行,我就讲给你听听。在讲之前,我有个要求,希望你能认真答复我。”她说。
“你说。”他说。
“你已经认我爸爸是叔叔了,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你弟弟或哥哥?彭先生彭先生的叫着,我感到距离好远好远啊。”她说。
“我二十七岁,属牛。你比我小还是比我大?”他问。
“我二十六,属虎。”她说:“你比我大一岁,我得叫你哥哥。”接着叫了一声:“哥哥,像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都还没有开始谈恋爱那,可我们就已经离过一次婚了,我感觉我们好先进啊!”然后,她开始讲述她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