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初又将求救的眼光投向陆景时,而后者只给他回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孤立无援的他紧抿嘴唇,执笔一咬牙一跺脚心一横开始画起来。
既然你们都不帮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应有初画画完全没有技巧可言,想到哪部分就画哪部分,最后画出来的成果可想而知。
他在纸上洋洋洒洒的挥墨画着,颇有一副泼墨成画的大师风范,看得皇帝连连点头。片刻,他郑重的搁笔。
旁边要拿画呈现给皇帝的小太监看到应有初的画时眼里难掩惊讶,手微微一抖,还是硬着头皮呈交给皇帝了。
拿到画的皇帝在看到的一瞬间也沉默了良久,随后用力的闭上眼睛,缓了几息,挥了挥手,“拿下去,给众位爱卿都看看。”
应有初的画先是传给两皇子过目,只有七皇子见过他的画,殿内的两位皇子还没见过,听皇帝说的话不难猜出这位新科进士的丹青技艺不佳,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会如此不佳!
两位皇子看到画的真实面貌,先是震惊了一下,之后对着应有初一阵打量。
应有初耳尖泛红,被看得不好意思的转头,害羞g……
他的画被小太监捧着走在大臣面前供他们参观,他一个接着一个的走过大臣身边,孟老向下瞥了一眼,心道一声果然……
殿内的人除了孟老和陆景时没有太多的表情外,其他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
应有初望着自己被公开处刑的画,心中默默的流泪,真的有这么夸张吗?
一看一个不吱声儿的。
“应卿,朕让你去上书房学习近两月,为何半点长进都没有?”皇帝揉着眉心十分头疼的问着。
应有初“噗通”一声跪下哀声道,“陛下,臣已经尽力了。”
“孟阁老,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皇帝点名教书的孟老。
孟老和应有初一般,不过他年纪大了,只能做到缓缓跪下,“回陛下,老臣也尽力了。”说罢,他摇了摇头,一副他用心教导,可应有初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
应有初暗自吐槽,你尽力个der,一个月也不见得上一次书画课。
这时,陆景时也站出来表示应有初的画技在南宁就如此,已经定性了,改不过来的。
一番话下来,应有初心中悲凉无比,经今日一事,他画技烂只怕朝中无人不知了。
最后,皇帝让陆景时画出改良的织布机图交到工部,由工部大量制造,更换织造局的织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