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温柔地亲吻他,从他的唇、到他的下巴、他的喉结、然后?是锁骨,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他的左胸处。
他左胸心脏的地方有?一个伤疤。
不大,色泽却有?些奇怪,感觉像很久以前的旧伤,却至今没有?好,于是看起来又?有?些像新伤。
她心疼地亲吻那?里,流连不去。
“这个伤怎么来的?”她轻喃,“疼吗?”
是什么样的伤会?落在这么要?命的地方,他当时伤得可重?
她长发如瀑,浓密的头发披散着,将雪白的身体半遮半掩。
竺宴喉结滚动,手指穿过她滑腻的长发,却只是云淡风轻道:“忘了。”
令黎:“?”
这都能?忘?简直跟他说不知道火精去哪儿了一样离谱。
令黎正想反驳,却忽然感觉鼻间凉凉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她伸手抹了一把,低头一看,顿时整个人就裂开了。
她流鼻血了。
令黎:“……”
她她她竟然对着竺宴的身体流鼻血了!
竺宴慌忙起身。
她浑身肌肤白腻,那两条鲜血便格外刺眼,想到她为?何这样,他心中隐痛,慌忙扶过她的身子,情?急之下?低斥:“以后不许再乱吃那些极燥的仙果神草了!”
说着同时,便要以神力为她止血。
然而他刚一运转神力,心脏的地方便似有万虫撕咬,寒冷立刻蔓延全身。
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僵硬,神力也没?能及时使出。
令黎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她仰着头止血,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丢脸里面。
她竟然对着竺宴裸露的身体流鼻血,她都这样不矜持了,竺宴不愿意?与?她双修都算了,竟然还斥责她。
丢脸加上尴尬,她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没?脸直视他,用力将他推开,便下?了床。
剥落在地的衣裳随着她跑出去的脚步,自动穿回到她的身上。
“砰!”
眨眼间,她人已经消失在了房间之外。
竺宴:“……”
自那一夜过后,令黎一连几?日?都没?有再去见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