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把你让给旁人,我会疯的。”
“因因,原谅我,好不好?”
他这样狂荡骄矜的人,容因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放低姿态地哀求。
心口酸胀,如虫蚁噬咬。
她察觉得出,自永清殿被她控诉一番后,他变了许多。
他会问她,因因,你觉得好不好?
他会同她说,那些她曾经不敢窥探的因果。
就像她当初期冀的那样,他已经在努力学着,给她尊重。
眼眶渐渐潮热。
容因忽然便释然。
于是祁昼明看着她的小夫人,眉眼一点点弯起。
她说:“好。”
他如蒙大赦。
仿佛误入歧路的罪徒回心转意,日日焚香顶礼,三拜九叩,幸蒙神女眷顾,终得度脱。
银朱帐子撒下的那刻,容因还在困惑——
她只是说了一个“好”字,怎么就演变成了如今这样。
浓重的檀香气铺天盖地向她压过来,如潮浪涌。
粗粝的指腹在细腻柔白的雪缎上游走,所到之处,激起阵阵颤栗。
又是一个长长的吻,直到红唇微肿,她才好不容易抓住时机,嗓音软软地哀求:“祁昼明,把灯熄了,好不好?”
漂亮的眸子里水光盈盈,像山间一泓流泉,泻进他心底。
自然无有不应。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哑声:“好。”
那双幽深的眸,纵起烈火,漆黑的瞳仁灼灼发亮,像一对凶悍的狼目,毫不掩饰掠夺的恶念,在黑魆魆的夜色中格外显眼。
她不禁生出退缩的心思,怯怯开口:“祁昼明,不、不如改日……”
他发狠地咬她一口,见她吃痛,却又轻笑了声,风流又浪荡:“夫人,米都下锅了你却说不行,是存心要逼疯我么?”
不等她言语,重重的噬咬转而成轻吻。
缠绵悱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