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夫人何曾经历过这种阵仗。
纤白的腕被人攥在手中,无法挣动分毫。
鸦青长睫无力颤颤,似震翅欲动的蝶,却被这场凶戾的雨摧折了翅。
无奈至极,只得婉转示弱,殊不知反倒催生出更多恶劣的心思。
不消半刻,她浑身薄汗涔涔。
才知,原来单单是吻,就能让人酥软了骨头,束手就擒。
他突然停了动作,凑到她耳边,嗓音粗重喑哑:“夫人先前看了一整本春宫图册,不如同我说说,你喜欢哪个?”
容因一怔,眼中漫上羞恼。
都这么久的事了,他怎么还记得?
怔忡间,他倏然又动了。
“唔——”
小夫人漂亮的眸子睁得奇大,晶莹的小珍珠簌簌滚落。
像被恶狼嗫住脖颈的兔子,细弱无辜又可怜。
始作俑者竟还摆出一副安慰的姿态,温柔地俯身,拭吻她眼角。
嗓音浊重:“没事了,没事了。因因别怕。”
起初他还耐心地诱哄,等她缓过神来。
可后来,柔软紧实的密境中,巫山洛浦的旖旎风光不断扰动他心神,渐渐让他难以抗拒。
良久,天边忽然坠落无数颗星,刹那间,天翻地覆。
一切都在星辉中震荡、湮灭,摧为齑粉。
殿中香气一改檀香的冷冽。满床香露,缱绻缠绵。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汗湿的乌发,湿漉漉的。
她想说,都怪你,白洗一场。
可一张口,却颤颤带着泣音,湿润潮热,婉转娇嗔,像极怜弱不堪的哀诉。
祁昼明俯身,将她牢牢抱住。
肌理相贴,寸寸严丝合缝,仿佛本该如此。
胸中纵深的沟壑被填满,他长长喟叹一声,低头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
良久,他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低低诱哄道:“乖,睡吧,我抱你去洗。”
她本就疲累至极,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
遂低低嗯了声,任由困倦得再也睁不开眼。
男人轻笑,眸光温柔。
容因酣睡,他却迟迟未动。
幽邃的瞳深深凝睇着明媚姣好的芙蓉面靥。
良久,他终于忍不住抬手,捏捏她颊上的软肉。
温热绵柔。
于恍惚中给了他一点实感。
寂寂夤夜,他忽然无声发笑。
他想——
他的小夫人。
他的。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