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陈罗昌将这句话大声重复给张老道长听,老人听完神情瞬间严肃,斥责道:“胡说八道!”“我师兄能肖想他什么东西,这话是谁传出来的?”陈罗昌便将上午招魂,那老鬼听汪老会长亲口祈求说的这话讲述出来。张老道长听完,沉默许久,问道:“你们是说,我师兄是被温甘养的那只厉鬼杀了?”他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嘴里嘟嘟囔囔道:“我就知道那畜生养不熟,当初协会里的人都劝他将其灭杀,温甘那小子非不听,硬要养在身边驱使,那可是一只杀人如麻的厉鬼,根本没有人性,现在连我师兄都折在了他手上!”张老道长说着竟留下几滴眼泪,悔恨道:“当初就不该留他,不该留啊!”“温甘早早死了也好,就他那无法无天的性格,留下来也要闹出事儿,当初他背着协会给人续命,几次强闯地府,将底下的鬼神得罪了个遍……”原本张老道长对温甘这人就颇有微词,听到师兄竟可能是被温甘养在身边的那只厉鬼杀害,他就更没几句好言,说出来的话全是指责埋怨。他一再保证,师兄汪老会长是一个光明磊落、大公无私的人,当初如果不是他和其他几位长老力保,不合群的温甘早就被踢出协会,不可能稳坐长老之位。等他们临走时,张老道长一再叮嘱,让潘忠涛带头好好调查,如果真是恶鬼作祟,一定要将其灭杀,不要留下祸害。之后,他们又拜访了同道观的另一位老道长。同样的,从他口中得知,温甘的风评极差,当初与协会里不少术士都有过节,其中就包括他。禾晔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听着,心里对他们的话却不怎么认可。温甘是个怎样的人,他不清楚。但作为他身边饲养的厉鬼,牧夕璟并不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作恶多端,心思歹毒。因为不认可,所以全程他都没怎么插话。拍摄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听完几位老道长对温甘大多都是负面评价,在场除了禾晔的所有嘉宾都认定,汪老会长就是被那只杀人无数的厉鬼害死作为结尾。几位协会里的道长对着镜头扬言,一定要找到那只厉鬼灭掉,以免他为祸人间。节目拍摄结束,回去的路上,郭路权听着几位师弟对温甘痛骂指责,终于有些看不下去,想替他说了几句好话。然而,却遭到众人说教,斥责他被对方迷了心智,情人眼里出西施,才会觉得温甘不错。“郭师兄,不是我们偏颇,你就没想过,师叔、师伯们都是曾经与他相处过的人,如果一个人说他不好,可能是误解,可两个人、三个人都说他不好,难道全是师伯们的问题吗?”潘忠涛附和道:“是啊,之前我们一直以为汪老会长是被博道院的人害死,要不是今天禾老板招魂,我们估计还会继续被蒙在鼓里。”郭路权不认同道:“可谁又能说不是今天招来的那只小鬼在说谎呢?”“当初那只厉鬼在温甘去世后就没再出现,没人能保证汪老会长死的时候,他还在世,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们从没听过有关他的消息。”陈罗昌出来打圆场:“这些事情回去再说吧。”到底是他们协会内部的事情,今天应付完节目组,后续调查的事情,肯定不会再公之于众。禾晔没有兴趣参与其中,此时他正在翻看那些人口中为非作歹、罪该万死凶手的聊天记录。中午。牧夕璟:【禾晔,吃午饭了吗?】牧夕璟:【图片】牧夕璟:【我的午餐】牧夕璟:【味道还不错,有空带你过来吃】下午:牧夕璟:【这部电影不好看】牧夕璟:【果汁难喝】牧夕璟:【水果也不好吃】牧夕璟:【饼干太干了,难吃。】傍晚:
牧夕璟:【饿了】牧夕璟:【你结束了吗?】牧夕璟:【是不是很累?】牧夕璟:【晚饭想吃什么?】……以往总担心打扰他的人,今天却一反常态,消息一条接着一条,试图从禾晔的回复中,窥探出他的态度。只可惜,禾晔没给他侦查自己的机会,一条没回。到了晚上,一向沉稳镇定的男人终于泄露出了几分急迫。牧夕璟:【禾晔,不管他们说什么,你先不要相信。】牧夕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这次结尾,还破天荒的带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祈求表情包。禾晔看着消息框里的表情包,想象着男人忐忑不安的模样,嘴角有了一丝松动。他看着消息框上端,一直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终于施舍了一个回复:【嗯】下一秒,对方的消息里面回了过来。牧夕璟:【拍摄结束了吗?】牧夕璟:【饿不饿?】牧夕璟:【我定了餐厅。】禾晔没再回复,点开游戏,任由消息在后台震动。四、五十分钟后,大巴车稳稳地停在了酒店门口,禾晔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收到潘忠涛的主动邀请。“禾老板,我让人定好了酒店,邀请大家一起吃顿晚饭,您有没有什么偏好的口味?”禾晔毫不留情地拒绝:“不用了。”潘忠涛不死心,还想再争取机会:“禾老板今晚有事?”禾晔:“嗯。”潘忠涛厚着脸皮道:“能问问是有什么急事吗,说不定我能帮上忙。”“睡觉。”丢下这两个字后,禾晔没理会对方僵滞的神情,径直走下车。他刚从车上下来,余光就瞥见了等在车门旁的高大男人。“禾晔。”牧夕璟脸上挂着灿然笑容,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眸中带着小心谨慎的打量试探,同时顺手将禾晔肩头上的背包接了过去。禾晔虽没应声,但神情平和,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生气。牧夕璟见状,更加得寸进尺地牵上他的手,语调温和地询问:“你对海鲜过敏吗?”“我看到附近有一家海鲜楼味道不错,想带你过去尝尝。”禾晔倒是给面子,回复了三个字:“不过敏。”牧夕璟得到回应,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那就好。”两人到了路边,男人抬手打车,报了饭店地址。在出租车上,牧夕璟看出禾晔不想说话,便识相地没有过多询问,打电话让饭店提前准备,等他们到地方坐下没五分钟,一大盘海鲜盛宴便端上了桌。男人并没有急着替自己辩解,而是带上了手套帮禾晔拆蟹剥虾。禾晔能看出他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