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蛊。”
松宿握著镰刀,说道,
“此蛊为母子蛊,母蛊种于主人身上,子蛊种在仆从身上。主人死,仆从亦死。另外,仆从不可伤害主人。”
穆时看著自己的右手,她握剑的左手动瞭。
“斩断右臂也没用。”
松宿笑著说道,
“这蛊一入血液,便立即扎根于全身。”
穆时抬起头,眼中是丝毫也没有掩饰的憎恨,她开口道:
“你真卑鄙。”
“这不是卑鄙,这是对你的怜惜。”
松宿将手中的镰刀收起,从袖中摸出一把折扇,他“唰”一声打开折扇,说道,
“应梦,你是我的妹妹,我不想与你相杀,更不希望你死。这是我冥思苦想,才想出来的共存之计。”
穆时嗤笑一声,问:
“那还真是辛苦你瞭?”
“有这主仆蛊,你对正道来说,已经没什么用瞭,退隐山林吧。”
松宿走向穆时,说道,
“或者来极乐宗也行,极乐宗已经修缮好瞭,随时欢迎你来。”
说完,松宿从穆时身侧走过,他召出飞行法器,在乘上去之前,又补瞭一句:
“我要回去喝酒庆祝,你来吗?”
穆时回头瞪视著他,说道:
“滚,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松宿知道她此时正生气,也不多招惹她,乘上飞行法器离开瞭。
贺兰遥也终于攀著树根爬上来瞭。
穆时走过去,对他伸出手。
贺兰遥抓住她的手,借著力往上走,站到瞭稍微结实点的地方。他吊瞭好半晌,身体有些脱力,扶著乱长的树才勉强站稳瞭。
穆时询问道:
“未眠花全都没瞭,是吗?”
贺兰遥低下头:“那个,其实……”
他将右手伸进左手的衣袖中,捏出两朵被揉得有些破碎的未眠花,说道:
“你和你兄长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往袖子裡塞瞭两朵。”
穆时伸手,用法术对未眠花施加瞭保护。
她回过身,迈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