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时开口道:“祝恒,我……”
“我收到蔚成文的飞信瞭。”
祝恒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笑著调侃道,
“你回途上做什么瞭?怎么飞得不如飞信快瞭?”
穆时抬起左手,右手伸进袖子中,以灵力裹住一隻胖乎乎的棕毛小兔子,将它从袖子中托瞭出来。
“我瞧见有猎人在放貂赶兔子,下去瞧瞭瞧,便从兔子洞裡发现瞭这个仅存的小傢伙。”
穆时将兔子放到桌上,说道,
“你想办法喂一下吧,我不会养。”
祝恒将兔子抱到怀裡,说道:
“这东西不难养。”
比起来兔子,祝恒更关心荼冷珍的情况,问:
“穆时,你为何要让天机阁审荼冷珍?你真觉得她身上没有审问留下的伤,就意味著她与魔尊串通好瞭吗?”
“不,她和魔尊串通的概率不大。她没遭到审讯,大概率是因为魔尊心裡很清楚,真正的偷窃者另有他人,她隻是个被临时抓出来顶罪的。”
穆时坐在桌边,对祝恒说,
“但是,我们‘不知道’这件事,在我们眼裡,荼冷珍没受到审讯不正常,所以我们要怀疑她,也要让魔尊得知我们的怀疑。”
“当然,我让天机阁审讯荼冷珍,还有别的意图。虽然荼冷珍和魔尊勾结的概率不大,但我还是要确认一下。如果真的没有勾结,魔尊没有审讯她,还放她走,这意味著他或许还算是个讲情义的人。”
祝恒摸瞭摸小兔子的背毛,问:
“这很重要吗?”
贺兰遥拿著碗筷勺回来瞭,竹筷湿漉漉的,似乎是洗过一遍。
“祝恒,你不要明知故问瞭。”
穆时接过贺兰遥递来的餐具,说道,
“讲情义的人,比不讲情义的人好对付一百倍。”
贺兰遥看著坐在桌边的祝恒,问:
“我,我再去洗一套碗筷?”
“不必瞭,我不太喜欢吃鲶鱼,你坐下继续吃吧,汤凉瞭对身体不好。”
祝恒叫住瞭贺兰遥,又问穆时,
“你觉得魔尊近日裡会袭击正道吗?”
穆时夹瞭一筷子鱼肉,说道:
“不会,虽然他推瞭荼冷珍出来顶罪,解决瞭表面上的隐患,但他可不会自己骗瞭自己。”
“真正偷窃黑镰和阵法佈局图的人的身份,他还没弄明白呢。比起来和正道作对,还是抓住那无声无息、毫无痕迹地从极乐宗中偷盗的人更要紧些。”
贺兰遥侧著头去看窝在祝恒怀裡的棕毛小兔子,迟迟挪不开眼。
贺兰遥问:“这是灵兽吗?”
“灵什么兽?”
穆时对贺兰遥说,
“野兔,我在山裡抓的。”贺兰遥眼巴巴地瞅著小兔子。
祝恒瞧见他这副模样,没忍住笑,捧著怀裡的小兔子递给贺兰遥。贺兰遥接过来,放在腿上,动作很轻但不停地捋著兔子的背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