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崇有些不甘心,问道:
“尊上,就让她们这么走瞭?”
“洛崇,穆时孤身一人,单枪匹马。”
松宿的回答听起来有些驴唇不对马嘴。
洛崇听得一头雾水,说道:
“正因为她孤身一人,才好拿下呀。”
“不,她孤身一人,什么都不必在意,什么都不用顾虑,可以专注于挥舞手中的剑。”
松宿回头看著被劈成两半的宝塔楼,
“而本尊在这裡,要顾及你,顾及魔兵们,还有这极乐城裡的人。若发挥全力与她交战,必然会波及你们。”
“走吧,回去看看,希望莫先生没有不幸被剑气劈中。”
穆时载著荼冷珍,飞越黄沙与群峰,不多时便穿过瞭中州与西州的边界线,抵达瞭一片青山绿水之间。
荼冷珍的声音在穆时背后响起:
“放我下去,我不要问心剑剑修救。”
“你以为我想救你?”
穆时抓著荼冷珍的手腕,从剑上跳瞭下去。平稳落地之后,飞在高空的碧阙剑追随而来,在回归剑鞘之前,被穆时抓住瞭剑柄。
穆时拉著荼冷珍的那隻手一用力,将人甩得摔坐在地上。她握著剑,神情冷漠,剑尖指著荼冷珍的喉咙。
穆时居高临下地审视著荼冷珍,问:
“你和松宿是不是故意演戏,好让你被正道救回,顺势成为魔道按插在正道中的间谍,为他提供情报?”
荼冷珍不卑不亢地抬头与穆时对视:
“小剑尊,你既然有疑心,为何要把我带回来呢?将我留在极乐宗,对你而言才是最好的。”
“我哪裡想到救人救得如此顺利?”
穆时用剑尖挑起荼冷珍的下巴,说道,
“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也就是说,你没有遭到审问,这西州极乐宗对犯人这么宽容仁慈吗?要知道,在正道,进瞭天机阁水牢的犯人,就算不死,也要扒一层皮。”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没受伤,是因为松宿喜欢你。敌对立场当前,喜欢算什么?他可不像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
荼冷珍被碧阙剑指著咽喉,被迫仰著头,但她却没有示弱,也没有表露出恐惧,而是从容不迫地道:
“小剑尊有没有想过,兴许是你来得太早瞭,审讯尚未开始?又或者,是我还没来得及受皮肉之苦,就没骨气地将一切和盘托出瞭?”
“药王谷不是有真言水吗?我到底有没有背叛正道,验上一验,不就知道瞭吗?”
“当然是要验的。”
穆时收瞭剑,说道,
“不过不是在这裡验。”
荼冷珍有些疑惑,她尚不知道穆时是什么意思。
穆时从乾坤袋裡拿出个小指那般粗的哨子,用食指和拇指捏著,放在唇下,以气息和灵力吹响瞭。
不多时,周围响起瞭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