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遥,你反瞭天瞭!”
说著,他便撸起袖子,要上前管教贺兰遥。他这一巴掌挥下去之前,穆时直接抬手,“啪”一声,将他的手打开瞭。
贺兰秋怒气冲冲地对著穆时道:
“你若再这般无礼,我便连你一起管教!”
一道清冷的声音喝止瞭贺兰秋:
“贺兰傢主,且慢。”
修士们自觉让开路来,祝恒一手负在背后,朝著这喧闹之处走来。
“你要管教儿子,我管不著,但且先让我拿到我需要的东西。”
祝恒走到几人中间,对贺兰遥伸出手,
“贺兰公子,我需要驻守在悦城百药堂的药王谷弟子帮忙,把明决的腰牌给我。”
贺兰遥将腰牌拿出来,放在祝恒手上。
祝恒又看向穆时,说道:
“穆师侄,既然你是以剑尊唯一的嫡传弟子的身份来的,就将碧阙剑挂在身上吧,这样能免去许多冒犯。”
祝恒取腰牌的举动,以及几句话,首先坐实瞭贺兰遥其实是明决的客人,其次又揭露瞭穆时的身份——
将一个问心剑剑修错认成儿子倾心之人,还扬言要对人傢动手,是多么的自大可笑。
周围起瞭窃窃私语的声音,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讥笑声。
贺兰秋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是是是。”
穆时从乾坤袋裡拿出碧阙,挂到腰上,
“谢谢祝师叔提醒。”
祝恒拿著腰牌离开瞭。
挂好瞭碧阙剑的穆时看著贺兰秋,笑瞭一声,问:“管教我?”
贺兰秋面色很差,他脸上仍有怒意,但他已经知道瞭穆时的身份,知道这是他不能冒犯的人,隻能忍著不吭声。
谭静在此时站瞭出来:
“穆仙君,他是被阿遥惹怒,一时冲动,才冒犯瞭你,我代他与你说声抱歉。”
“一时冲动?”
穆时走上前去,咄咄逼人地问道,
“克制不住自己才叫冲动,可他这不是挺能克制自己的吗?不知道我的身份时要打我,知道我的身份就能忍住动手的欲望瞭?”
“敢打没有修为的幺子,敢打看起来不怎么厉害的小仙君,不敢打曲长风的徒弟?这明明就是恃强凌弱吧?”
穆时贴近瞭贺兰秋,说道:
“来,打我,给我一耳光,打响一点。隻要你敢打,我就承认你是冲动。”
贺兰秋气得脸红脖子粗,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迟迟不敢动手。
周遭的议论声越来越响瞭。
“他到底打不打啊?”
“这谁敢打啊?这一巴掌下去,看似隻打瞭穆小仙君,实则打得是明谷主和整个太墟仙宗的脸。”
“不打丢自己的脸,打瞭赔掉整个贺兰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