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衣听得他话,抿了抿唇,到底是未做回答。
反倒是卫子琅,当下拍了拍沈无衣的肩,笑道,“日后你便是我兄长了,无忧哥哥,余生请多包涵!”
这话说得有几分俏皮。
沈无忧白了他一眼。
两人还有话要聊,沈无衣便回了房去。
正月的天黑的尚早,待晚饭间,卫子琅已是回了家去。
吃罢完饭,沈老汉主动与沈无忧说起了沈无衣的婚事。
对贺家人到底是不知晓底细,沈老汉带着几分感慨道,“今日见那贺公子,虽说样貌比不得卫家公子,却也是相貌堂堂的,瞧着文采也不错。”
沈无忧唔了一声,“爷爷莫非有想法?”
沈老汉笑道,“若是卫公子未提亲,这门婚事倒是可以考虑个一二,但眼下已与卫公子说好,那自是不能再接受他人!”
沈无忧沉吟半响,“那贺家公子,也算不得是甚良人,虽说有些文采,也有些家底,但此人也爱流连花丛,与我家无衣不合适。”
“呀?”沈老汉还真是不知这回事,“看不出来啊,我瞧着他倒是文质彬彬的。”
流连花丛,便是爱寻花问柳,逛那些烟柳巷子。
“人不可貌相!”沈无忧道,“若真是算起来,我倒觉着景瑜兄才是最与丫头合适的,文武双全,才貌双绝,也有见识——不说门楣如何,日后我都会替丫头挣出来的,定叫她不比任何女子身份要低!”
既然已做官,那必然要好好的网上爬才是。
卫子琅既为武官,他便为文官,届时朝堂有他,军营有卫子琅,双双联手,这天下谁能动得了他家丫头半分?
沈无忧心中有这番打算,却未与沈无衣说。
……
大年初二早间,晨光高照。
冬日的阳光无甚暖度,吃过早饭后,沈无衣欲回房窝着,给今年的铺子做计划。
如今大祁的律法改革,她可以从商,那便要抓住这个机会。
安阳的纸巾卖得是供不应求,几乎可说日进斗金。
这是个技术活儿,若不是完全清楚步骤,模都模仿不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才叫市面上还未有人模仿。
再者,连皇宫的纸巾都是从她那儿出来的,光是这个噱头,就已能让她的铺子屹立不倒。
眼下她已将铺子开到了京城来,既要推广硬刷术,也该将安阳的铺子矿大。
江北回去过年了,等过完正月初六便该开始上工。
她仔细盘算了一下,去年一年,竟是赚了将近三万两银子。
这不是个小数字了。
加之生意仍旧在上涨,她想着,等将手里的东西全都推广妥当,到时便是真的日进斗金,睡觉都能生钱。
正在她认真做计划表时,却见婆子一脸欢喜的敲门,“姑娘,姑娘,好事,大好事啊!”
那语气难掩兴奋。
沈无衣将笔放下,云里雾里的开了门,“王婆婆,您说的是什么好事儿?”
“卫公子上门提亲了!”王婆子一张脸上都堆积了笑意,“提了好多聘礼呢,大人叫姑娘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