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厘应声,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才从洗漱间出门。
贺尧迟今天没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帮妈妈做饭。爸爸已经下班回来,自从工作后,算是每年少见的难得几次一家人吃饭的场景。
贺厘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妈妈今天一反常态,没有再继续絮叨她,似乎是因为贺厘前面几次否定的话,她没直言,而是旁敲侧击地问:“你跟那个——”
妈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沈同矢的名字,只能用代称,“高中时候住咱们隔壁的邻居的那个哥哥,你们两个还有联系啊?”
贺厘拿着筷子的手顿了片刻,这种事情上撒谎没什么意义,而且贺厘也不是当时那个被人三句话就能拽着走的小女生了,她淡淡嗯了一声。
只有贺尧迟一头雾水:“妈,你在说什么?我姐还认识什么哥哥呢?我怎么不认识?”
贺厘:“……”
妈妈:“……”
妈妈扭头看贺尧迟:“……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妈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还是道:“当初的事情你别怪我,当时你成绩下滑,你们两个走的近,我担心你早恋。”
后面贺厘和沈同矢的接触果然少了很多,毕业搬走后也再无联系,妈妈认识同院子其他人,听说没多久对方也搬走了,妈妈才算是彻底放心下来。
只不过贺厘从上了大学到工作,这么多年,连个男的都不愿意接触,只要她问,贺厘就拿工作忙没时间来推脱。
妈妈有疑心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贺厘被伤到了,可能是情窦初开被棒打鸳鸯所以不能释怀,而且那个男生确实长的不错。
妈妈也一直小心翼翼只敢旁敲侧击。
贺厘手指顿了顿,往碗里夹了一块菜,半垂下眸,平静道:“没怪你,我都忘了。”
贺厘还不知道她妈妈已经在心里给她和付屿造谣过一段情史了。
她高中和沈同矢是真的很纯洁的补课关系,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又见到了吴承程,梦见了过去的事情,贺厘确实也已经把这段记忆早忘了。
妈妈的神色放松了下来,有意无意试探:“那个隔壁哥哥现在怎么样?腿怎么样了?做什么工作的?”
平心而论,她看着贺厘从出生开始的一丁点大到现在比她还高,让贺厘和一个腿有残疾的男生在一起,她心里还是不舒服且颇有微词的。
但是问题是,贺厘现在根本不找对象,就像封心锁爱了一样。
妈妈真害怕,等要结婚的时候,贺厘为了应付她,去搞个冰箱里过来说要跟冰箱结婚。
……这是贺厘能干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