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心里安慰自己,瘸子就瘸子吧,起码是个人。
贺厘完全不知道她妈妈已经有先见之明的想到这里了。
贺厘含糊糊弄道:“就那样吧,我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她默默吃饭,发现不光她妈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贺尧迟看她的眼神也饱含着欲言又止。
“?”
自从她下午回来之后,贺尧迟这么奇怪已经有将近一天了。
吃完饭,趁着妈妈去洗碗,被贺尧迟用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目光盯得实在受不了的贺厘终于忍无可忍,挑了挑眉:“你干什么贺尧迟?有事就说,别叽叽歪歪的。”
贺尧迟憋了憋,又憋回去了:“没事。”
贺尧迟认出送贺厘回来的车了,是他付哥的车。
贺尧迟就算再迟钝和傻瓜也该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算了,秉持着只要他不主动问清楚,这件事就没发生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贺尧迟又把这件事憋回自己心里。
“?”
贺厘对贺尧迟一分钟转八百个弯的奇妙心思一无所知,只知道今天的贺尧迟神经病又加重了一点。
付屿约了她明天出去,贺厘吃完饭就回房间补觉了。
第二天贺厘起了个大早,从洗漱间出来换好衣服准备过几分钟再出门。今天妈妈也出门不在,所以贺厘不用给她报备。
贺厘坐在床边看了一会手机,思索了片刻最好还是浅浅化了个淡妆。
妈妈不在家,爸爸也还在上班,家里就贺尧迟一个人。
以贺尧迟那个脑子和心大程度贺厘就不担心他会发现什么,所以也没拒绝付屿来她家楼下直接接她的求情。
贺厘出门,贺尧迟打折哈欠从卧室出来。
单就论事实而言,贺厘长的是真的好看。只是常年在工作岗位,又要保证班主任的威严,很少化清新靓丽的妆容和进行类似的打扮。
贺厘今天换了身浅色的衣服。
贺尧迟怔住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艰难地咽了下唾沫,试探道:“姐,你要出门啊?”
贺厘正在换鞋,淡淡嗯了一声。
他们家厨房的窗户刚好能看见楼下位置,贺尧迟问完话就自顾自进了厨房,贺厘也没在意。
她换好鞋正准备走,发现自己忘了拿手机,灯贺厘折返去取了一趟手机出来,正好对上贺尧迟有些生无可恋的表情:“怎么了?”
贺尧迟有气无力:“没怎么,就是有时候有些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