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教我,我也跟你上苏州!”
“咱们双排做法,主打就是一个以多欺少!群殴他!”
她稚嫩地模仿他方才骂人的语气。
听听,这什么话。
那么多词不记,就记了个最荤的,明明不懂,撩得比小妖精都狠。
难怪顾屿之那个双性恋,都追在这小魔头的屁股后头跑。
班斐捋她颊边碎毛。
他笑。
“好啊,有空教你怎么下扬州,上苏州。”
这辈子大概都没机会了吧。
班斐拿了几贴膏药跟药油,领着人迤迤然出了门。
孙子仍有几分莫名情愫,目送着他们离开,余光里瞥见一条黑影冲刺过来,他一个激灵,冲着稚澄大喊,“快躲开!是那条流浪疯狗!它叫鬼冕,鬼神冠冕,牙口很毒的,咬一口都得见鬼!”
孙子钻回药店里,坚定抓起门背后的扫帚,准备英雄救小妹仔。
鬼冕眼冒绿光,目标是那渗着血味的腿儿!
稚澄:?
冲我新欢哥哥来的?
这黑狗什么天庭来历啊还跟我抢东西吃!
稚澄拎着黑塑料袋,运动小白鞋冲着那硬脑壳就狠狠来了一脚,咣当一下,鬼冕被她踢飞到旁边的铁栏杆上,软趴趴地滑了下来。
稚澄露出了八颗小俊白齿,那两颗虎牙尤为阴森。
“敢抢爷吃的可不多了,你是想做成哮天犬牌狗肉煲吗?”
鬼冕:?!
它嗷嗷几声,杀狗了啊,有人类杀狗了啊,有没有天理了啊。
没有人理它。
甚至有被咬过的,欢天喜地拍摄这一幕,通知朋友圈:
普天同庆,鬼冕终于遇到了克星,今晚有没有庆祝喝两杯的?!
鬼冕狂叫半天,无一友军支援,它深感狗生寂寞如雪,夹着那根粗壮油亮大尾巴,灰溜溜遁入车流里。
少年跟他的扫帚杵在原地:“……”
战、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他想,他终于明白男生那腿是被什么咬的了。
原来一眼心动的爱情真的会如风而逝是我不配呜呜呜。
稚澄赶退疯狗,捍卫了私人领土的主权,她异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