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当然不会像他说得这般容易,但他不欲施清如担心,少不得要避重就轻了。
施清如却也知道不会像他说得这般轻描淡写,不过这事儿她的确帮不上什么忙,照顾保护好自己,便已是帮了他最大的忙了。
便点头道:“那就好,总归督主小心些,若能少伤及无辜,当然就最好,若实在不能,也只好……毕竟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我们对他们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也只会换来他们加倍的残忍,自然只能以直报怨了。”
像昨晚平亲王妃落水之事,说到底便是受了宇文皓连累,可她也未必就全然无辜,宇文皓八成不会瞒自己的亲娘;
然就算他连自己的亲娘也瞒了,平亲王妃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一样不是全然无辜,她的儿子都要逼别人去死了,那她被殃及,也只能怪自己的儿子,怪不得旁人了!
韩征知道她心善,点头道:“我会尽量少伤及无辜的。现在你还有话问我么?若是没有……”
压低了声音,“可以继续方才的事了么?”
施清如简直被他念念不忘那事儿的执着劲儿给气笑了,“所以你所谓的一直都在想我,就是这样想的?你压根儿想的就不是我,而是、而是……”
韩征厚着脸皮道:“我想的就是你啊,这不是想你就要想你的全部吗?好乖乖,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昨晚上压根儿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还没真正尝着味儿呢,就已经囫囵吞下去了,中间还几次被打断,简直是……何况你昨晚可答应了我,今晚要让我好生瞧瞧,要让我这样那样的,你总不能出尔反尔,穿了衣裳就不认人了吧?”
一面说,一面已不由分说抱了她往床前走。
施清如怕摔了,只得忙忙搂住了他的脖子,咬牙道:“我昨晚那是权宜之计才答应你的,本就做不得数。再说了,你就不怕待会儿师父来赶人啊?那就真是没脸到家了。”
韩征低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今儿一来就把事情告知了老头儿,不就是想着过了明路后,以后就方便多了?你就放心吧,老头儿知道我们走到今日不容易,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施清如简直要无语了,斜着眼晲他,“所以你让师父翻黄历定日子,也不是所谓的为了不舍得委屈我,而是不想委屈了你自己吧?真是有够老奸巨猾的!”
韩征讪笑道:“这不是想着皆大欢喜,大家都不委屈么?好乖乖,难道你就真一点不想我,一点都没有食髓知味不成?”
说话间,已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将她禁锢在了床和他的身体之间。
随即又问了她一遍,“你难道就一点不想再与我,像昨晚那样亲密无间不成?”
声音比之方才更温柔缱绻,更低沉魅惑,双眼也深情幽邃能把人的心魂都吸进去一般。
施清如彻底招架不住了,面红耳热的低声道:“我也很想督主的,可昨晚上真的很痛,我、我有点怕……且、且我怕会、会怀上孩子……”
眼下她哪能有孕?那不是白给有心人攻击他的把柄,也让他越发的举步维艰么。
韩征已在拔她发间的簪子了,“那我待会儿轻一点儿,真的轻一点儿,好不好?也不必担心会有孩子,我当初为了不露马脚,让自己清心寡欲,吃了不少的药,老头儿说那些药都很寒凉,便是停了药,短时间也不会有孩子的。”
老头儿的原话是他三两年内,乃至更久,只怕都别想有孩子,还得是在调养得当的情况,将来才极有可能有,这于他眼下来说虽有些遗憾甚至残酷,但眼下也的确不是他们养孩子的好时机,便只能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了。
至少他们便可以先好生过几年二人世界,他也能好生享受几年她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好时光了,不然等有了孩子,只怕他在她心里立时要排第二位,并且会随着孩子数量的增加,排名一直靠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