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抓了他手嘿嘿一笑,“我这也是为你好。”说着眼睛不自觉往下,手一抖撒了他与他保持着距离先行着。“你若真的为我好,就知道给我什么。”他大手一伸,揽她入怀。她无处而逃,装听不懂他的话,傻笑。天知道这几日她过得也甚是煎熬,本来就已经睡不好了,还要时时担心身后搂着她的家伙会不会忍不住兽性大发把她给办了。每晚的肌肤相亲,她不是没有察觉到他强忍着的欲望,他不好过,也不让她好过,虽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不纯洁的勾当,但那家伙每次都忍不住的出去灌了冷水后又上床将他自己和她的里衣扒了个精光,不该看的不该摸得除了最后的底线通通被攻城略地,他欺负的舒服了才拥了她睡。每次听得他绵长的呼吸,洛霏有苦难言,他这样跟直接办了她有什么区别?“我不想再有一次看你喝避孕药的经历。”她猛的一震,心头微颤,不想他就那样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又想起那日情景,从未见过他那样神情,那种带着微微忐忑的期待与憧憬,她竟是半刻说不出话。孩子?她眸色暗下来,与他发生关系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了,这些本就是错的,怎么还能一错再错下去?她拒绝了,来不及体会心头那淡淡的落寞与伤感,在他瞧不出喜怒的眸子下,饮尽了让一心调配的避孕汤。那一刻,她不敢看他,却不知怎的,感觉到了他的失落。她好像伤了他……他还是每晚抱着她睡,还是很宠她,从他压抑的粗重呼吸中,她知道,他对她是有欲的,可能,还不止于此……她不敢再想,也不愿想,装鸵鸟的一天天过日子,然,他还是见不得她好过啊。她沉默了片刻,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上头静默下来,而她的心却提了起来。就在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幽幽飘来了他淡淡的却透着真的轻语。“一开始只是想留住你,可真正得了你之后——”他视线移向她的腹部,那种不曾见过的清浅温柔又丝丝脉脉流淌出来,“我开始期待我们的孩子,只是想有一个属于我跟你的孩子。”洛霏只觉眼中有些深痒,心里更是酸恻恻的一片,到了嘴边,只能是一句“司马默,这不是你。”任他抬了自己下巴,双目对视,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皆是窥不出任何心思。“你觉得怎样才是我?”他凑近了问。她动了动唇,却说不出来。垂眸的间刻掩去其中的晦涩,他们彼此不信任,却成了身体上最亲近的人,既是利用,又何必掺进真心?“洛霏,你懂的,我知道你懂的。”他勾唇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你感觉到我已经变了不是吗?”她猛地睁眸,直直望进他黑的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眸,而他却抛下了一句在她听来无疑是惊天炸弹的话。“宛妃今日薨了。”“你刚刚是从宫里回来?”犹自震惊着,见他淡淡应了声,在她耳边耳鬓厮磨,又呢喃着抛下一句炸弹,“她并不是我的生母。”他退开些居高看着她,见她的神情了然一笑,“你果然猜到了。”指馥轻摩着她唇,说的话就像带着蛊惑般,“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她本有些忐忑,这毕竟是皇家辛秘,又关乎他的身世,见他没有不悦之色,才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想道出。“第一次见面,你们之间气氛就感觉不对,而你与皇上之间的相处模式也是奇怪,然后再是皇上与宛妃之间。陈年往事,纵使有心遮掩,但一心打探还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的。”当年宛妃并不受宠,享尽盛宠的是当时的淑妃,也就是司马珏的母妃。照理说,司马帝应该会更宠些淑妃的儿子司马珏,可实际上他却是众多子女中最不受宠的,别人皆以为司马帝是为淑妃难产而憎恶这个儿子,才有机会让宛妃重得圣恩,连带着司马默也受尽宠爱。可事实真是如此吗?“你可知司马珏与我是同一日出生?”她点点头,心却紧了几分,一个大胆的猜想不可遏的冲击着脑海。司马默笑了,那眼神有些冷,“母凭子贵,可惜,那个女人凭的却是别人家的儿子。”果然!洛霏一个激灵,脑中瞬间清明起来,怪不得觉得宛妃看司马珏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而对亲子司马默却是冷淡。如今一连系,他们眉宇间竟还是有些相似的,司马珏才是宛妃的儿子!而司马默,就是司马帝深爱的淑妃的亲子!真正的三皇子?!怪不得,怪不得她总能感觉他看着宛妃时不经意流露的狠戾与阴寒,怪不得他丝毫不避讳着她,怪不得司马帝对他的宠爱令人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