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思绪定在这一个信念上,看着她的眸渐渐又染起暗浊深邃的危险。洛霏只觉睡梦中老是有东西在咬自己,赶了脸上的又转移至脖颈肩窝,然后是胸前,小腹,一路往下,整个神经一绷,蓦地弹开双眼。眼中的迷蒙在看见身上的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时瞬间消散——“你”字还未出口,身下已紧接传来的异样惊的她收了声。他喉间发出似痛苦又愉悦的低吟,这才见她直直瞪着他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邪魅一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咬啃玩,晨间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暗哑,以及浓浓的情·欲。“醒了?”他低笑,爱极了她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我就喜欢听你这样叫。”挑逗的话如羽毛般轻撩过心尖,痒痒撩人,可洛霏却蓦地咬紧了唇身子一僵。所有的记忆一瞬回笼,她她她,她居然把司马默上了?!!“完了完了完了。”她不知已将心中所想念出声。“没完。”他看着她,他的笑让她害怕,然后幽幽飘下在她听来无疑是诅咒的话,“这辈子,都别想跟我完。”想着这时刻她还有将心思飘到别处去,心火烧的更猛,带着欲望,存了心的磨着她哭着喊着一起到了极致天堂。一番云雨过后,洛霏软如烂泥,廉耻什么的全都丢到哇爪国去了。随身旁的人怎么在她身上每一处游走抚摸,她现在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喘着气,身下火辣辣的疼,暗地里早把那不知节制的畜生问候了千千万万遍。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怎么就瞎了眼把这人渣给上了?这么难缠的一个麻烦,丢不丢得掉都是个问题。感觉到他纤细腻滑却似带着无尽力道的手在她腰跨的伤疤处流连,她心一紧,立马警觉起来。“疼吗?”她一滞。疼吗?从来没人这样问过她,抬眸视向撑额凝着自己的人,似乎真的看到了里面流转的浅淡轻柔,一瞬的迷茫后,她收回视线。“忘了。”她依然警戒,却不似以往那般抵触,这个发现令他唇畔弧度上扬了一分。然后眉头一跳,他对她的在意竟已到了她随意一个字就能左右他心情的地步?这放在以往任何时候,都是不可想象的。何曾想过,他的生命里会出现这样一个变故?眼深深的凝着不看他的女子,罢了,既然在意了,认定了,那便好好护着就是了。“司马默。”“恩?”她却再没了下文,他的手移至她细颈在锁骨上流连了会,然后轻抬着她下巴与自己对视。“你在害怕什么?”她眼底的闪躲和避却让他半眯了眸。不敢与那能看穿人心的眸对视,她抓开他的手,望着帐顶愣愣出神。怕什么呢?什么都怕。“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可以吗?”“以前?哪样?”他神情慵懒自适,重新抓过她抓他的手反复观察比对,好像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小小的,软软的,不似一般女子细长,却是带了点肉感的可爱,触感甚好。她亦是一愣,不自觉注意被空中贴合的大小手掌吸引去,掌心似还能感受他的温度。他的手型很好看,指节分明,洁净修长,看着柔弱无骨的样子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就是这样一双手,只手一扬,尽掌乾坤。而她的手指较短,贴在他手中,缩水了好几圈,就像小孩子般。她心中一荡,好似那股被压抑许久的奇怪感觉又破土而出,竟忘了收回手。原来他跟她也能有这么和谐的时候?“以前倒没发现你手竟这么小。”“这叫玲珑。”他笑,也不驳她,只是在她愣愣中曲下手指握紧她的手。“司马默,你爱上我了么?”他微一顿,不想她开门见山,随即漾开笑,将问题甩给她。“你觉得呢?”“我不用你对我负责,”她眉头慢慢敛紧,“当然我也不会对你负责。昨夜,各取所需,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吧。”说完,强把手抽离出来,圈着被子一滚裹着身体跳下床,却是脚下一软跌坐在脚踏,抬眸就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眸。岂不知道他笑里的揶揄,脸红到脖子根,狠狠瞪了他一眼再不看他此时令人喷血的健硕裸身,拢了拢被子起身去找衣服。他也不拦,更不觉丝毫忸怩,大咧咧的枕着手臂眼一瞥,视线落在了床上一处已经干涸的血渍上。忽的心情就上扬了好几度,“还真不能指望你像个正常女人般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眼梢瞥见躲在被窝里穿衣的某人,顿觉好笑,“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摸过的,现在遮掩,是不是显得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