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十年属于热烈青春,往后终将归于平淡。她,要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海边很适合放松心情。江攸宁在这里待了一周,早上听涨潮声,晚上看风景。白色帆船停在海的正中间,海上时而平静,时而波涛诡谲。在离开鼓浪屿的这天晚上,江攸宁发了一条朋友圈:[等到黑夜翻面之后会是新的白昼]来自于她早上听过的一首歌。她想,站在光里之时,必定一半阳光,一半黑暗。半个小时后,沈岁和给她点了个赞。她点开设置,屏蔽了沈岁和的朋友圈。也点了“不让对方看我的朋友圈”。飞机刚落地北城,江攸宁就收到了一条消息。杨景谦(同学):【下周六,华政跟国外有一场友谊辩论赛,你要来看吗?】chapter36你生来不必是……江攸宁跟杨景谦的联系一直不算密。从上次离开华政,他们就没再见过面。除了过年的时候,杨景谦在微信上给她发了新年贺词,她礼貌性地回了一句之外,再无多余的联系。这会儿给她发消息,她也没多想。手指点在会话框里,已经戳了两个字:不去。但又觉得僵硬。想了很久,又把那两个字删掉。江攸宁:【几点?】杨景谦秒回:上午九点。江攸宁:【好。】就当是去散散心。把华政当做自己再次出发的。-翌日是个晴天。江攸宁很久没有认真感受过北城的温度,早上先打开窗户,外面风很温柔。其实一过三月,北城就已经开始回暖,只是她一直没注意。她化了个淡妆,开车去华政。北门那块不好停车,她又没办法将车开进去,找了很久才在北门一公里的地方找到个停车位。停好车以后下来,戳着手机回杨景谦的消息。【我刚停好车,大概五分钟到北门。】杨景谦:你抬头。江攸宁:嗯?今天阳光很好,略有些晃眼,她半眯着眼看了下。从左扫到右,从右扫到左,这才看到不远处的杨景谦。他穿了一件白t,黑色休闲裤,灰白色运动鞋,很休闲的装扮,看着特别显年轻,像极了学校里高年级彬彬有礼的学长。江攸宁收了手机,抬起手跟他打招呼。杨景谦疾走了几步,在她面前停下,说话还有点小喘气,“你到了啊。”“嗯。”江攸宁刻意放缓了脚步,等他把气喘匀。杨景谦深呼吸了几下,才算恢复,“我刚在北门看到你车,就过来接你了。”“昂?”江攸宁错愕,“我一直在找停车位,学校附近不好停车。”“我知道。”杨景谦说:“就是怕你不好停车,我去跟保卫处交涉了一下,发现当初当学生用不了的特权,当老师以后还是用不了。”他说着耸了耸肩,“只能过来帮你看停车位了,只不过忘记我的腿就算长,也跑不过你的四个轮子。”江攸宁转过头,他鬓角处确实汗迹斑斑。听起来还有点好玩。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葱白似的手指不疾不徐撕开纸巾包装,然后拿出一张纸巾给杨景谦递过去。“擦擦吧。”江攸宁说:“辛苦了。”杨景谦接过,尴尬地笑:“没事,是我犯蠢了。”“哈。”江攸宁摇头,“你不说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也可以当做不知道。”“那就谢谢你的体贴了。”杨景谦擦了汗,还把纸巾折叠好,等到看见垃圾桶,小跑了几步去扔掉。两人一路走一路聊,聊得也都是老同学。忽然,杨景谦提起来,“今天法学院好像办了一个小型的励志演讲,邀请了很多毕业的同学们回来,听说还邀请了路童。”“啊?”江攸宁错愕,“没听她说,你看到她了吗?”“没。”杨景谦说:“我比较关注辩论赛,这种演讲还是留给对职场怀抱期待的大学生们看吧,我已经过了那个新鲜劲儿了。”“也是。”江攸宁笑了下,把散在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我记得当初来演讲的人好多,前面的title一个比一个长,每次他们的名字出来,咱们在下边就很激动。”杨景谦:“你也激动?我记得那会儿属你最淡然了,虽然一直坐在第一排,但每次都没什么表情。”一不小心被戳破小谎的江攸宁:“……”“也会暗戳戳激动。”江攸宁笑着说:“每次我都听得很认真。”怕杨景谦再说,江攸宁立马换了话题,“我也很久没见路童了,给她发个消息,如果她在的话,我们还能一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