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分开,两人都没舍得改动作,靠在距对方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平复着呼吸。
连乱到毫无规律的心跳,都几乎同速。
不知过了多久,司矜率先开了口:“检查完了?他死了?”
“嗯。”临渊又将他的手握紧了些,如何也不舍得松。
说话的时候,几乎贴着他的唇瓣,声音低沉,带着动心过后的哑,好听到耳膜发酥。
“矜矜以后,再也不会有噩梦了,神魔两界,也会和和平平的,还有,我会给矜矜办册封宴,会给矜矜买草莓糖,会认认真真的,去看矜矜送过来的,每一份奏折。”
他真的有把矜矜的每一件事,全部放在心上。
“这么认真啊?”司矜眼睛弯起,上挑的眼角红红的,将左眼之下那一颗朱红的泪痣,衬的愈发好看。
他说:“那……君上辛苦,再奖励一个吻吧。”
话落,手被按在了墙上,缱绻的吻再次落下。
可这一次,临渊却不满足再低头,他揽过司矜的腰,把人抱得离自己更近一些,迫使他继续仰头,去加深这个吻。
西装的领口渐渐变得散乱,直到司矜眼角的泪花逐渐凝结成珠,临渊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可是,刚把人放开,就发现,司矜的长发不知何时,搭上了他的领带,和他的领带夹绕在了一起。
零零乱乱,将神明那双微红的桃花眼,更托出几分迷离。
“真不听话。”心脏砰砰乱跳,他听见司矜说:“你缠我头发干什么?分不开了,继续吻吧。”
他什么都记得,唯独忘了曾经爱过司矜
他说,继续吻吧。
然后,左侧脸颊就被轻轻拖住,连呼吸都紧跟着被剥夺殆尽。
司矜身上逐渐没了力气,全身的重量,都被临渊架在了臂弯里。
好不容易分开,连气都没缓匀,就又来了句:“阿渊,还要。”
不要别的,就是这样浅浅厮磨的吻,他想要再磨一会儿。
好累,去处理别的事情之前,想再多讨几个吻。
就算遇到再多事,只要想想阿渊在这里,就都能坦然面对。
第四个吻藕断丝连的结束,又换成了临渊意犹未尽,靠在他唇边呢喃:“既然都亲四下了,那就再亲一下,凑个整吧。”
五下凑整,一秒都不能少。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像一团绵长的毛线,被天生契合的两个人,拉到了地老天荒。
他们紧紧拥着对方,谁都不舍得放手,说好的五个吻,便硬生生被加到了十个。
司矜的嘴唇红的厉害,鼻子已经满足不了肺部对空气的渴望,只能趴在临渊肩头,分唇呼吸。
意识好不容易清醒一些,却听小阿渊的呢喃在耳边绵绵响起:“想睡。”
司矜眉头微拧,故意逗他:“想什么?”
“困了,想抱着你……抱着你……睡……”
临渊的语速有些慢,但可能,是刚才厮磨了太久,司矜也没在第一时间,察觉出异常。
只以为,这是什么调情的新方式。
直到高大的小君上倒在他肩头,低声喃喃着“困”,最终,连抬一抬眼皮都变得极其困难。
才瞳孔骤缩,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
司矜把他抱回去,很快找来了医师。
医师们察不出异常,只是说君上疲劳过度,一松懈下来,就容易犯困。
可这一圈检查下来,只有司矜自己知道,临渊似乎是……中了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