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那些都是你一个人的。”夙临渊第一次发觉,司矜很可爱。
喜欢他,只要一跟他说话,就忍不住想笑,发自内心的欢喜。
“对了。”夙临渊摘了司矜的无框镜,顺手放在床头,继续说:“我在家准备了很多草莓,就是你喜欢的那一种,什么时候回去?”
司矜想了想,果断推卸责任:“医生说,还不能回。”
小幺立刻炸了毛:【我不是,我没有,我没说,阿巴阿巴阿巴巴……】
看着系统炸毛的模样,司矜没忍住笑了一下,被夙临渊敏锐的捕捉到,捏住他的下巴,问:“笑什么?”
司矜弯起眼睛,说瞎话不打草稿:“我以为,你不会来,但你来了,我很开心。”
心底暖暖的,夙临渊把他放回床上,压着不肯松手,“你以为我不会来,为什么还要戴着那手环?”
“想你,不知不觉的,就戴上了,我想了好多个小时,想了好几天才戴的。不过……没有人听见声音,你不要生气,不要没收我的手环。”
说到这里,司矜仿佛又紧张起来,逻辑混乱,起身就要去拿那象征“囚禁”的黑色手环。
下一秒,又被重新按回枕上。
他看见,夙临渊的眼睛里渐渐起了火,一颗心便平稳的放了下来。
很好,这时候只要眼神再无辜一点,就不用火葬场了。
先生,纹一朵玫瑰吧37
他怔怔望着面前人,不一会儿,就听夙临渊道:“张嘴。”
司矜耳尖微微一红,乖顺的分开了唇,没过多久,上挑的眼尾就被吻出了泪花,发出闷闷的鼻音。
像是“嗯”,也像是“哼”,总之,越听越委屈,像只被抛弃的猫。
夙临渊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不至于在他生病的时候欺负他。
依依不舍的吻完,便安静的躺在了他身侧,牵住他的手腕,细细摩挲:“过几天我接你出院,你放心,我们,会一直是一家人。”
司矜拧眉,小声反驳:“可你继母和二叔,都要回来抢你。”
“不会很久的。”夙临渊劝:“她和二叔一家,很快,很快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明显感受到了司矜的紧张,夙临渊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是你带大的,会一直干干净净。”
这个回答,倒是让司矜好奇起了他的处理方式。
他在医院干躺了一个月,终于看懂了夙临渊的骚操作——
他调查了自己二叔所有情人的资料,用匿名邮件,发给了二婶。
二婶自然不肯罢休,就开始大闹,闹的厉害了,被二叔打了几巴掌,在家里憋屈到哭。
这个时候,夙病娇便顶着一张纯良无辜的脸上门,站在二婶的角度给她洗脑。
甚至分析出有了私生子要怎么办?我这可怜的弟弟妹妹将来就会被私生子扫地出门。
一句接着一句,一天连着一天,终于,骗得二婶实名举报了二叔各种侵占他人财产的行径。
这时候,夙临渊又站了出来,变成正义的化身,主动帮那些被二叔欺压的人打官司。
司矜出院的那天,二叔一家,便正好落了个倾家荡产,剩下的钱,根本无法在京城继续生存,只能被迫搬家。
而那不要脸的继母,早就被二婶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不知道上哪儿乞讨去了。
二婶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竟是在离开京城的当天,堵到医院门口闹。
司矜远远看着女人,无辜的眨了眨眼:“阿渊,她又来干什么?”
“可能是要走了,要跟我告别吧,毕竟也是亲戚一场,总会不舍的。”夙临渊抚了抚他的背,安慰道:“没事,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