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司矜迅速拿起桌上的酒壶,保持着美人侧卧的姿势,靠在楠木榻上。
抬手,缓缓倾斜酒壶,让酒从壶嘴处倒出,正好落在唇边。
而此时,矜美人眼角微红,眼底的泪说来就来,唇边朱砂被水一浸,便更像是流动的血,带着酒液一起,存在了那略带伤痕的锁骨处。
一幅失意饮酒的病美人图,就这么呈现在开门的宇文临渊眼前。
瞬间便看的人红了眼眶,他的矜矜啊……
看到这儿,小幺彻底被打脸,悻悻躲回了小黑屋。
这么多位面了,它还是摸不清大人的任何一个套路。
宇文临渊快速进屋,合上门,试探着的往前迈了一步,心底万千情绪交叠,眼睛红的厉害,竟是没发现屋子里香的特别之处。
片刻后,司矜回过头,唇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垂手拍了拍榻边的位置,整个画面香艳瑰丽,连声音都染了酒气。
“过来,亲一下。”
貌美督公流落青楼后22
宇文临渊说不上心底是什么想法,但是顾府被封,和他们皇家脱不了干系。
他一路上都在担忧矜矜,见到人后,又在疯狂祈求矜矜不恨他。
从没想过到了这时候,矜矜竟然还愿意……吻他……
宇文临渊走过去,正不知该作何反应,就被司矜反手抽了一耳光。
而后,又有气无力的把整个酒壶砸在了他身上:“你个没良心的混账!”
司矜打的并不重,骂完这一句,就伏在床头轻笑出声:“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今日……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他之前往自己身上倒了许多酒,此刻看起来,愈发像是郁结在心,借酒浇愁:“宇文诚从我府邸搜走的那些私通外敌的书信,是不是你放的?”
宇文临渊脸上不疼,因为矜矜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但就是因为脸上不疼,心就更疼了,疼到难以呼吸,恨不得上去一把抱住他。
却怕他炸毛,又不敢去:“不是我,不是我矜矜你信我……”
不知是不是难过太甚,没过一会儿,宇文临渊心脏的位置竟是疯狂抽痛起来,一瞬间激的他脸色苍白,呼吸困难。
竟是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这时候,司矜才摇摇晃晃的从榻上走下来,抬手将桌上的药一饮而尽,而后,缓缓俯身,与宇文临渊面对面跪着,微微偏头。
便是唇对唇的,将药喂给了他。
看着他心跳渐渐恢复正常,才又一把将人推开,自己也顺势半倒在地上,哈哈笑出了声。
“原来,你也是狗皇帝的傀儡。”
温药入喉,宇文临渊渐渐缓过来一些,却听司矜站起来,继续道:“小太子,你跟了我许久,我一直没教过你什么,反正,顾府就快不在了,我就给你讲一些奇闻,说一个道理。”
他“醉醺醺”的开口:“你是不是每一次忤逆你父皇,都会心脏抽痛,呼吸困难,难受的晕过去?”
“那是因为啊,父皇在你体内中了蛊。”这种事,这个时候说出来,最合时宜。
司矜继续道:“你在我榻上的这几日,我就发觉你脉象不对,想着今日你要是忤逆你父皇的意思来看我,必定毒发,就配了这点药,先放在这儿。”
宇文临渊心脏不再难受,理智却不断被司矜的话冲击着——
他心口疼,父皇告诉他,只是体弱,父皇照顾你不容易,要多听父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