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川接话道,“所以你放任自己出神,让痛苦的那一段时间在你的世界变成空白,就为了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庄念有些诧异夏青川立刻看穿了他,一时间忘了反驳。
“庄念。”夏青川走过去,将咖啡杯放在桌上,挨着庄念坐,肩膀贴着肩膀,让对方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和陪伴。
“能不能把你的秘密讲给我听,这样我才能真正的帮到你。”
“我好像真的撑得太久了。”庄念偏了一点头,自然的将头枕在夏青川的肩膀上,“不过你别担心,等我离开。。。所有的事情就都会解决了。”
他在夏青川肩膀上蹭了蹭,少见的撒了个娇,喃喃道,“放心,我会让自己好起来的。”
庄念是个意志力强大,嘴硬又很倔的一个人。
哪怕一件事情折磨他再久,再让他无奈和抓狂,他都能维持表面上的云淡风轻,该说笑说笑,一脸的温柔。
很长一段时间夏青川和庄念呆在一起时都充当着聆听者的角色,庄念不打算说的,他一句也问不出来。
所以习惯了,庄念不再说,他也不会再多问。
“如果顾言找你问我的事。。。。什么都不要告诉他,拜托了。”庄念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我想安安静静的离开。”
夏青川偏过头,却只看到身侧人长长的睫毛。
‘想要安安静静的离开’,被庄念以这种状态讲出口,总让夏青川觉得隐隐不安。
夏青川陪他坐到凌晨,等庄念睡下才离开。
连续几天,他推了律师事务所的所有业务,每天为庄念治疗两个小时。
庄念这次倒是没有拒绝。
他也不想造成车祸那种大脑一片空白的事件继续发生。
请柬上的日期接近了,至少离开之前也尽量正常一点。
经过夏青川督促似得治疗,庄念终于可以在最后的日子里坚守在岗位之上。
机场秋雨之后,来看诊的病人已经穿上了羊毛衫和厚厚的呢绒外套。
庄念也在出门的时候裹上了围巾。
康哲有空就会来找他,给他带热的牛奶,吃好吃的东西,看新鲜的事物。
“喜欢你是我的自由。”这是康哲给他的理由,“你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但我想,你要是想让顾言彻底死心,我的存在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