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祝英怜应下。马太守当然也没有忘记王徽之,“王贤侄是否同我们一起?”“无聊的紧,我还是自己寻些有趣的玩意儿去吧!”王徽之说话向来都不谨慎,很是随意,说完便走了。马太守也只是礼仪的客套一下,看了眼马文才,让他跟上。等寻了个亭子,和祝英怜杀上了两三局,才暗暗感叹,歹竹出好笋。当然这话他不敢在祝公远面前说。“贤侄年少,却是良才。”马太守不吝赞美。祝英怜并不能很清楚的揣摩出马太守的心思,只能慎之又慎之,“太守大人过誉。”马文才表面不动声色,“下了这么久,想必爹你也累了。还是让文昭退下吧,不要打扰父亲。”“此话也是,想必贤侄也累了,便好好休息去吧。”马太守道。祝英怜应下,退下。人走远,马太守才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我竟不知你会关心我?”“父亲此言差矣,你是我父,文才怎会不关心?”马文才话虽如此,面上表情依然冷得像块冰。“此子不凡,家世深厚,你深交可以。”马太守道。马文才早有预料,轻笑了一声,算是答应。“他家中可有兄弟姐妹?”马太守突然问。马文才思索了片刻,没有回答祝英怜有多少个兄弟姐妹,只说道:“祝家有八子二女。”马太守思量了半刻,瞟了一眼马文才,犹豫着开口:“我想为你娶祝家女。”马文才一怔,这句话他无疑是欢喜的,但他想到马太守出于什么的考虑做出的这个决定,不由又冷了心扉:“为何?”马太守回答的很快:“祝家富甲一方,对你官途有益。我也瞧见那个公子的模样,想必那祝氏女模样也不会差。”马文才猜测后面那句估计是安抚他的,当他是什么好色之人吗?“怎么,你不愿意……”马大守轻皱了眉,想要劝劝马文才。马文才冷冷地打断他:“祝家长女。”“什么?”马太守眉头越发紧锁了。马文才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见过祝家的两个女儿,长女端庄持重,次女则不知轻重。”虽说在祝家总排行中祝英怜排第九,但单论女子排行中,她便是长女。马太守点头明白了:“那便长女。”☆、各有所属(上)隔日,马文才见到胡广生时,挺意外的。他睨了他一眼,轻嘲:“胡叔的心是长偏了么?同为故交子女,怎的偏帮一方?”胡广生心里很有底知道,马文才说的是上回他帮助英怜一起来骗她那回事儿。被质问也不慌不忙:“我这心儿是长偏了。不过偏的不是文昭。”马文才听了好笑:“难不成还往我这里偏。”“那我早就把那个混蛋给赶跑了,还容得他在角落里偷听?”胡广生糊弄起小孩子里来,是一套又一套的。马太守又皱起了眉:“文才,你的礼仪学哪去了?”马文才不轻不重的哼了声,没有再吭声。胡广生一点也不在意,心思又放到别处去了,正好瞧见了祝英齐:“诶!老八!你怎么也在尼山?”祝英齐正拿了几份酸枣子,打算回去送给近日胃口不佳的黄良玉。听到有人叫他,转过头,却发现是老熟人。“君亦见过世叔,马大人。”祝英齐拎着酸果子行了个礼,一副谦谦君子模样。然后才慢慢起身,向胡广生解释道:“两位弟弟离家多日,家母甚是想念,便派我来见一见,看看两位弟弟过得好不好。”胡广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令堂一片慈心啊!”马太守轻笑。马文才是晚辈,一直走的比马平川和胡广生后了两步。等胡广生让出了个位子,祝英齐方才见到马文才,笑着点点头,打了声招呼:“马贤弟。”“八哥。”马文才露出了礼貌的微笑。马平川看出马文才暗含着的一丝讨好之意,不由皱了皱眉头,自家的孩子还不能明白,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这又是怎么了?他趁机打量了一下祝英齐,遗憾的发现这位祝八公子,也是个仪表堂堂,进退有礼的好苗子。真是太奇怪了,歹竹难道这么容易出好笋!(祝老爷:马狐狸,谁歹竹!!!)胡广生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个小子一眼,便又开始询问了:“这酸果子你平日应该是不怎么爱吃的,可是子姝陪你来了?可是有孕?不妨让我看看!”“叔叔料事如神!那侄儿有劳世叔了!”祝英齐爽快极了。“英长,跟我一块去吧!”胡广生拍了拍马平川的肩膀,好声好气的说道:“你应当不知道这小子的夫人正是黄景逸的嫡长女,你夫人姐姐的女儿。她的父亲与你曾是好友,她的母亲又是你妻姐,你应当去看看!关爱一下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