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林崇严醒来,身上一阵燥热,张氏怕他用功太过,最近都在给他进补,补得他精力旺盛,他看了看身边的吴姨娘,翻身就压了上去。
“三爷,三爷,妾身……妾身不舒服。”吴姨娘半睁着双眸,闪躲着,在林崇严身下一阵乱扭,让他更加气血涌动。但他不是那强人所难之辈,闻言放开了手,有些郁闷地平躺在床上。
吴姨娘的眼光闪动了一下,半支着身子,慢慢凑近,糯声说道:“三爷别恼,您就躺着吧,让妾身侍候……”一边说,玉臂一边往下,放在他的腹部,握住了热源。吴姨娘撅着小嘴,顺着他的颈一路往下,细细啃啮,直到含住了他。林崇严全身一颤,一股热流顺着脊椎串到脑部,刹时间一片空白。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当年读书时,同窗中不乏年少风流的少年,去过那秦楼楚馆,偶识滋味,在好友面前炫耀,他也曾红着脸听过,但因为家教甚严,自己也洁身自好,并未出入过那种地方。吴姨娘身子不舒爽,竟然会想到如此为他,他想让她停手,可是又舍不得那种感觉,任由自己沉沦。
释放完毕,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吴姨娘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躲闪着他的目光下床,叫丫环打了热水来,也不让人进屋,自己亲自侍候着给他擦了身。
林崇严讷讷道:“飞樱……”
“三爷,太太等着您吃早饭呢,快些过去吧。”吴姨娘催促道。
林崇严握了握她的手,转身出了房门,等那边身影消失在门外,吴姨娘摸了摸嘴角,绽颜一笑,目中盛满了光辉。
从这日后,林崇严有几日不曾到吴姨娘房里来,吴姨娘也没表现出异状。
这段时间林晓霜忙着进行比赛练习,她穿的是张氏给她新做的衣裙,被她提出了几点改良意见,广袖改成了箭袖,还自己做了条靴裤,蹴鞠与捶丸时,方便不少,众人见之,纷纷问她是哪里做的,她便告诉了尤大姑,让舒心斋接下了这单生意,那边登记了姓名,她根据各人的样貌性格来设计,每一个的颜色与款式均有不同,好好地赚了这些富家千金一笔。
这天燕王府派了人来,让她到摘星楼,赵管事有事禀报。林晓霜带着夏昭先去了舒心斋,找个借口溜了出来,到了摘星楼,之前接待过她的那位陈小二引了她到一间雅室,奉上茶果,她便坐下来慢慢等那位赵管事。
她没有想到,京中最大的摘星楼竟然也是燕王的私产,怪不得这楼中出入往来尽是王公贵族。虽然这事没有放在明面上,但是皇帝想必是知道的吧,也不知那位老子作何感想。林晓霜暗想着,这位燕王倒有些像清朝那位九阿哥,一样的俊美,一样的冷酷,一样的会赚钱,只是那位的结局可不见好,这位……她不知道!
在她所接触的领域里,并没有传出过太子与其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合,这个国家是武力开国,不过第一代,一切都很平静,原先军权最盛的潞王战事一了,大权一丢,跑去练武去了,现在军权最大当属燕王,但这位怪,有战就上,无战就只忙着做他的生意,看不出来对那最高权力的向往。
赵管事乐呵呵的进来,拱手为礼,称呼她林姑娘,林晓霜赶紧回礼,人家可是王府的红人。
“赵管事找我来,不知何事?”她微笑着问。
“王爷给姑娘带了封信,让亲手交到姑娘手中。”赵管事恭恭敬敬地递上信。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自家的王爷会将产业托给这个小姑娘管,不过那位的吩咐,他不敢不从,在跟着林晓霜查了一遍十六家店铺的帐目后,他不得不佩服王爷的眼光,这姑娘在这方面实在是个天才,不过在他教了一遍后,便将帐目理了个一清二楚,而且其核算速度之快,比青云钱庄的那位金算盘不逊半分,关键是人家还是心算,都不用算盘!
赵管事知道林晓霜是林府的小姐,却什么都装作不知,王爷说过了,只认眼前人就好,林家,不必考虑。
林晓霜微微一愕,很快又释然了,想必是燕王爷不放心,有什么事要嘱咐她。
她正要打开封了口的信封,赵管事微笑着阻止了:“不忙,姑娘慢慢再找地方看信吧,这里还有两本帐目,要请姑娘过目。”
林晓霜只得将信收好,接过赵管事手中的帐本,当场验看起来。她心中有些愤恨,这一个美好的下午,好不容易得个假,又泡汤了!燕王就是那万恶的资本家,她就是那可怜的包身工。
待两本帐目对完,她指出了两出错误,与赵管事探讨明白,余下的事,自然是赵管事去办了。那个临走时,指着桌上一堆物事:“这是王爷带给姑娘的,有些重,我已经吩咐过陈小二,姑娘走时,让他帮你。”
林晓霜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桌上摆了两个大箱子,她不由得猜测起来,里面会是什么?是燕王知道了她的辛苦,赏她的么?要是金银珠宝就好了。
赵管事出去了,她喝了一口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真傻了,既然是给我,就是我的东西了,打开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猜个鬼啊!”
她盯着两个箱子看了看,却见箱子是用铁钉钉好的,凭她之力,根本打不开,心头更是好奇了,到底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不一会儿陈小二进来,笑着招呼道:“林姑娘,可要用饭?小的下去准备。”
林晓霜摆摆手:“不用了,你帮我把这两箱提到舒心斋吧。”
“好咧!”陈小二搓了搓手,上来一把抱住下面的箱子,两箱东西就被他这么抱了起来,从他的动作看,这东西确然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