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仿佛连时间都感知不到。 偶有一阵夜风从山坳间掠过,传出如鬼泣般的低吟。 岁岁打了个哆嗦,不禁轻声叫唤,“毛球,你在吗?” 无人回应。 她又走到另一棵树下,仰头轻叫,“毛球?” 一阵轻风拂过,廊下的烛灯亮起,盈盈微光在一片漆黑中轻轻跳动着。 岁岁顺着长廊走去,烛灯在她身前次第亮起又在她身后一盏接一盏地泯灭,走到长廊尽头,再拐个弯,便可见橙黄色的灯光从寝殿的窗户透射出来,窗柩的雕花投在长廊的白玉石板上,明暗交错,是一幅游龙戏凤的纹饰。 岁岁推门而入,灯火熄灭,刹那间眼前又陷入一片漆黑。她无奈地合上门扉,先前还感慨着这神山上的灵力充沛,就连烛火都这般贴心地为夜归人引路,这一刻心里只剩四个字:不过如此。 云雾散去,皎白的月光无声地铺洒而下。岁岁隐约可以看见有个人影静静地躺在她榻前的地上,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