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张如此严肃,齐烨不由问道:“又出事了?”
“坐。”
“哦,好。”
齐烨赶紧坐下,老老实实的。
见到齐烨模样,张瑞是既好气又好笑:“你叫老夫一声世伯,老夫是正三品朝堂大员,不亏待你,你办的差事,贪墨官粮也好,工部工料也罢,老夫闻而不问,哪怕你将亲军案犯关押在老夫的大牢之中,依旧由着你。”
“多谢世伯支持小侄儿。”
“哎。”
张瑞山苦笑连连,自己怎么就在这一声声“世伯”中逐渐迷失了自己呢。
“罢了罢了,老夫与你说说话。”
“您说。”
张瑞山放下茶杯,直勾勾的盯着齐烨,语气一变:“倘若你是老夫之子,胆敢前往工部衙署闯下如此大祸,老夫定会打断你狗腿!”
齐烨尴尬一笑:“还好我是您世侄儿,不是您亲儿…”
“还敢没个正经!”
张瑞瑞突然厉喝一声,还是头一次对齐烨发脾气,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齐烨你要记得,你纵有天大的本事,亦如尘埃一般渺小,这朝堂,这世道,这天下,不会因你一人而变化,工部酒囊饭袋贪,连老夫都知,只是不知贪的如此多罢了,即便老夫知了,也不会对其大打出手!”
齐烨缩了缩脖子:“当时主要是阿卓…”
“还想狡辩,这一次你躲了过去,下一次还能躲过去不成,外人不知,老夫还能不知。”
张瑞山越说越是来气:“你可知当年天子登基时,曾赐了你王府一面免死金牌。”
“是…吗?”
齐烨回想了一下,是有这事,只不过好早之前“自己”因为没钱花了,给上面“免死”俩字擦掉然后卖了。
“老夫问你,纵观古今,何人凭着免死金牌免过死?”
齐烨愣住了,好像还真是。
“莫要仗着你齐家恩宠再是乱来了。”
张瑞山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道出了实情:“你可知在朝堂上时,天子只知你闯了祸时,亲口所说,你并非亲军,与宫中无关。”
“什么?!”
齐烨霍然而起,眼眶暴跳。
季渃嫣倒是和他提起过他被关押天牢时朝堂发生了什么,但是说的没有这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