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岁觉得自己像跌落在地上受到剧烈摇晃的汽水,只要将瓶盖打开,就可以看见他不停冒泡极度夸张的内心世界。
结束的时候,江应浔只是稍稍退开了一点,距离依旧很近,南有岁喘着气,下意识想追寻着他温热的嘴唇,久久不能平复的心情加上他一时的急促,不小心咬到了江应浔。
“哥哥对不起,我是不是咬到你了。”南有岁连忙去看,路上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江应浔的手放在他的后腰处,另一只手摸了摸他很烫的脸颊,指腹摩挲了几下,开玩笑地说道:“现在都会咬人了。”
“我不知道……”是在说真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咬到的,他用舌尖舔了下自己的牙齿,继续问道:“疼吗?”
“不疼,”江应浔依旧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左手擦掉唇上的些许血渍,“你多咬几次也没事。”
南有岁呼吸一滞,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什么完整的话来,左手的温度明显要比其他地方高,这种对比让他觉得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像是在北极露营一样,风吹过的时候他抖了一下,江应浔察觉到的时候把外套给了他,和他面对面站着,仔细地帮他穿上。
南有岁低头看着大了一截的外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种物质上的取暖方式并不能起到多么大的作用,脚步慢了一点,他对江应浔说道:“你能再亲我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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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终于开完组会了,好几天没更我滚回来了呜呜呜,久等了!
周而复始
昏暗的环境很好地遮掩住了下唇被咬到的伤口,隐隐作痛,以它自己的方式时不时提示着那个被大树挡住之下漫长又亲密的厮磨亲吻。
回去站在灯亮下的时候,才能彻底看清伤口已经结了痂,不太明显,却足以起到昭示的作用。结出的痂没有规整的形状,像人为贴上去的突兀贴纸。
这个伤口是自己搞上去的,南有岁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变。态,立刻终止了自己的脑内联想。
他窝在沙发上,眼睛粘在不停来回的江应浔身上,见他忙忙碌碌的样子,血痂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即便他知道盯着别人的嘴唇看绝对算不上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怀里的猫打了个哈欠,趴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南有岁将它放在另一侧,起身穿上拖鞋,拦在江应浔的面前。
“血痂要什么时候才消失。”南有岁看看他的下唇,又直视着他的眼睛,无法知道自己现在的瞳眸如同潮湿的玻璃般闪闪发亮。
江应浔没在意过这个问题,他无意识地摸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对南有岁说道:“你希望是多久。”
“这有什么关联吗?”脸上是好奇的神情,南有岁觉得不抓住点什么就会怪怪的,他拉起江应浔的双手,握着他的手指,抬头看他。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很像撒娇,还没有松开手,江应浔已经感觉到了一丝眷恋,暖光下,他鼻子和嘴巴刻板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头顶笼罩着一层暖黄的光晕,他下意识整理了一下南有岁身上的家居服,虽然也没什么可整理的。
江应浔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轻轻地啄了下他的脸颊,触碰云朵一般,直到厨房发出细微的咕噜冒泡声,他才松开手离开。
“还是哥哥做的菜好吃,吃别的都不习惯了。”南有岁的一侧脸颊微微鼓起,拿着筷子把面前的菜都夹了个遍,像十足的东道主一般还给江应浔夹了一些。
和江应浔恋爱似乎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一样会在一起吃饭,上学,入睡,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会一直黏在一起,只是肢体接触的动作多了几个而已,还有个区别就是江应浔的冷面表情更丰富一点。
待在一块好多年,反而不知道分界线究竟在哪里,所有好友恋人的事情似乎全都可以做一遍,却又觉得不够,总想要索取更多。
洗完澡之后南有岁躺在床上看专业书,余光里瞥见江应浔坐在桌前对着笔电翻页,鼻梁上架着眼镜,神情很专注,几乎看不见身体动作的什么变动,做事情的时候总是保持着十分的专注度。
突然就心生了捣乱的心思,但南有岁忍住了,他又把自己的心思放在专业书上,看着密密麻麻的理论知识,跟着躺在一旁的猫一起打了个哈欠,被传染似的。
键盘的敲打声在安静的环境中很容易被注意到,他能听出来江应浔在克控着力度,防止发出吵人的动静,但细微的声音却牢固地敲打在他的耳朵和心房上,让他静不下心来,神思早已游走在他的身边。
“有点渴。”南有岁非常小声地说着,他悄声下了床,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仿佛闹出什么动静就像是犯了禁忌了一样,这样寂静的片刻实在不忍心打破。
手里握着玻璃杯,细细的水流顺着杯壁留下,发出细碎的声音,缠缠绵绵,南有岁发了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才只是接了一半的水,月光透过玻璃洒在有限空间里,凉凉的水侵染着他的喉管,手机传来了原始消息提示音。
进了一条短信,在看见提要的时候,他眼睛睁大了一些,激动着,见到信息的确如自己所想那样的时候,他将手机熄了屏,将自己没有问世多久的兴奋心情收回了匣子之中。
是前不久投稿的作品被收录进了在s市将要举办的展览中,虽然只是其中的两幅作品,但他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开心,能得到别人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