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楼:“凌翌,你别和我闹。”
凌翌眉头微动,隐隐体察到了一丝进攻的意味,如同突然给他划了一条界限。但谢危楼的动作又是纵容的,宽纵他去越界,去依赖。
他盯着谢危楼,愣愣地出了神:“我?”
脖颈上旋即落了双手,捏着他后颈,谢危楼像秋后算账,问他:“之前为什么拒绝我。”
脑子先比身体有反应。凌翌有些坐不住,以他的性格,他想和谢危楼分开也不是不乐意见他。
他是真的怕尴尬、怕朝夕相对、怕日思夜想。
凌翌淡淡道:“尝试和你拉开一些距离。”
他在等谢危楼回答,片刻后,他又道:“毕竟你是我朋友,你不仅是朋友,还得是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间,这样进进退退,多不好。”
话落,谢危楼的膝盖微微动。
凌翌被晃了会儿,他像是被全盘否认,说着保持距离,又和谢危楼靠在一起,这又算什么呢?
谢危楼:“凌翌,你觉得朋友之间可以这样?”
当然不。
朋友之间怎么会卧在膝头,娓娓而谈。
凌翌又想,他和谢危楼最开始的阶段那么好,是朋友,又像道侣,不需要可以表白就能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当他不得已和谢危楼产生特殊的羁绊,在那般情景下,他几乎失衡,一边期待其中有他妄想很久的爱,还得是强烈的爱,直到天地倾覆,让他忘记一切。
他是那么别扭,一边和谢危楼懵懵懂懂地吻过,一边又要和谢危楼保持距离。
似乎这样就能逃脱不安。
他究竟在害怕什么?
“对不起,谢危楼,我没想过不对你负责。”凌翌清了清嗓子,头发半干,他脑子沉沉的,可在短暂的沉重后,又道,“我们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不想你觉得我是一个会乱来的人。”
“我是真的很习惯你。”
“如果你觉得我越界,我就退回去,你可以谴责我,可以讨厌我,可以不喜欢我。”
谢危楼旋即打断了他:“凌翌。”
凌翌道:“你要说实话。”
反正他们也没什么底线可以去拆了。
谢危楼:“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
那场暴雨下,他也无异于闯入,硬生生地让一段关系往另一个不见底的深渊滑去。
当时只有他能为凌翌做这样的事,否则无异于凌翌会死在那里。
“在当时的情况下,你有想过别人没有?”谢危楼不乐于去翻旧账,他却问得毫不留情面。
“……”凌翌攥住了谢危楼的衣袖,他从他身前起来,保持半尺的距离,互相望着,呼吸保持错频,沉沉答,“谢危楼,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凌翌在外门的时候,我在书阁里翻到过蛊虫的效用。”谢危楼的话毫不留情,在下一刻就好像要揭穿某个事实,“蛊毒发作的时候,不是和任何一个人来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