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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翌再抱着涂山原在营地里玩耍,白狐胡须长而软,眼底很亮,他抱着狐狸举起来,绕着营地跑。
青年鹅黄色衣衫旋动,笑意荡漾,他再去找谢危楼,肩膀却撞上了某个有力的胸膛。
凌翌嘴角的笑还没淡去:“危危楼!我正想找你呢?”
“找我?”谢危楼扫了涂山原一眼,视线落在凌翌身上。
凌翌总觉得谢危楼那点微妙的不快似乎和涂山原有关,也不知道这狐狸哪里不让谢危楼喜欢。
反正他希望谢危楼能高兴一些。
凌翌揉了两下狐狸,把它塞入谢危楼怀里:“给你抱抱。”
谢危楼颦眉,抱上一会儿。
自从他们之间多了只狐狸,谢危楼不快的时候果然变得更多。
原本保持的平衡被突然打破。
凌翌教狐狸用刀,给狐狸讲修习上的事,狐狸的修为也一日千里,凌翌知道狐狸能用好刀法,他一高兴就和涂山原滚在一起,怀中狐狸耳朵晃动,变成少年的模样。
谢危楼一直很能沉得住气,更能收敛锋芒,但是每到了这种时候,谢危楼好像有些失控。
涂山原慕强,却始终惧怕谢危楼。
谢危楼和凌翌同吃同住,吃饭时相对而笑,觉得天冷了还会挤在一起。
涂山原不理解就是这么冷硬、淡漠的人,居然也有和他气场相投的人。
涂山原忍不住问凌翌:“谢危楼真的……只是你的,朋友?”
凌翌朗声笑道:“是朋友啊。”
涂山原疑惑道:“你们上九界相处朋友是这样的?知道彼此饮食喜好,性格习性,这不就是道侣。”
凌翌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什么道侣不道侣?”
他承认自己对谢危楼也会有越界的想法,但他没想过怎么去压谢危楼,真的要弄起来,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想到这里,凌翌觉得很古怪,背上冷汗冒出,道德感开始疯狂地谴责起他。
不行不行。
他始终无法想象谢危楼被人压的样子。
谢危楼也势必不同意他压他。
凌翌捂了下自己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几乎要咬牙切齿道:“我对他没那种想法。”
涂山原恍然:“原来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凌翌点了点涂山原的脑门,失语道:“我们从来就不是那种关系。”
他和谢危楼不需要界定关系。
彼此都是不二之选,相处很愉快,所以他们是什么状态还重要么?
何况他真的要什么承诺,谢危楼不会不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