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把眼泪,沈漾直接走人。
沈漾身后,战妄用力攥紧刚脱下来,还没来得及给沈漾披上的大衣。
直到身上的手机震动,他才有了反应。
—
晚上接近九点,战家老宅。
偌大的餐厅里一桌的山珍海味没有人动过,电视开着,战妄的父母坐在客厅里表情沉重。
南汐终于等到战妄回来,瞬间来了气:“见到了?”
战妄停下脚步,没有开口。
战云庭:“你爷爷在房间等你,”
见战妄转身去老爷子房间,南汐提醒:“你爷爷病情加重了,你敢犯浑我饶不了你!”
战妄从老爷子房间出来已经深夜。
二楼主卧。
战妄弯腰一粒一粒去捡地板上的黑白棋子。
记得那年,天也是这么冷。
吃过年夜饭上楼来,发现沈漾抱着娃娃躲在窗帘后面哭的一哽一哽。
他把人拎出来才知道,那丫头又想家了。
他没办法,就陪她下五子棋,他说:“赢我一局,明天就带你回去找他们,”
她擦干眼泪,跟他下了一盘又一盘五子棋直到最后,她熬不住趴在棋盘上睡着了也没能赢他。
战妄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墙角,他后背抵在墙壁双腿蜷曲,双手用力握紧旗盒,像个犯错的小孩。
他痛苦的低吼像走投无路的困兽一般,红的眼底眼泪终于翻涌而出!
曾经的他们,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傻傻的信,乖乖的听。
可是现在,她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真的假的?
大年初二,宫馆。
沈清裴特意选在老师午休之后过来,陪老师下棋。
进了宫馆大厅,家里就只有他老师宫教授一个人,也就是宫轶的父亲。
宫轶的父亲只是个法学教授,是个入赘的女婿。,但是宫轶的妈妈却是个顶级豪门千金,又是独生女。
因为夫妻两人感情好,加上老丈人器重,女方一家并没有要求给孩子改姓,就连别墅都沿用的宫教授的姓氏,这么多年在豪门圈一直都是大家津津乐道的一段佳话。
宫教授招呼沈清裴坐在古色古香的茶桌旁,拿出一个棋盘。
沈清裴一边陪宫教授下棋,一边聊天,一盘棋还没下完,宫轶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
看到沈清裴在,宫轶转身回上楼。
几分钟下来,已经穿戴整齐。
“沈清裴你什么时候来的,”
宫轶坐在茶桌旁,玩弄沈清裴手边棋奁里的黑子。
沈清裴看了宫轶一眼,落子:“刚到,”
“你这步棋走的不对,你得先挂角不能先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