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关深这个人可不能小看,而且现在他对田广臣器重有加,市局几件大案,都是田广臣在负责,我碍于压力,现在只能充分配合。”
“您别看关深的人手不多,但都是精兵强将,尤其是那个方左右,他简直就是关深的分身,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市局,生怕错过一手消息。”
“他们能力再大,也不可能让一个死人说话。”顾永安自信满满地说道。
“现在伍右良到底是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了,你做为田广臣的上司,在必要的时候,也得向他施加压力,不能让他无休止地查下去,案子该早点了结,就尽量不要拖,你一定要掌握好度。”
“我明白了老师,但我还是有些顾虑,您能不能告诉我,明杰在这里面,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
“他什么角色也没有。”顾永安刻意提高音量,“明杰的事你不用多打听,也不要有顾虑,按我说的做就行。”
徐歌共没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
看到徐歌共表情为难,顾永安当即不耐烦地说道:“你看看你现在,怎么越往上走,越没有了当年的魄力,干事情过于谨小慎微,只会阻碍你前进的脚步,你才刚到副厅,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你现在过早地呈现出萎靡的状态,到底是什么心态?知足了?还是觉得看不到希望,打算自暴自弃?真要这样的话,我这些年对你的培养,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面对顾永安的训斥,徐歌共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
想一想,顾永安说的一点没错,自己这些年受他提拔,政途上顺风顺水,现在调到京河任职,虽然只是副厅,但他偶尔确实会表现出一种满于现状的态度。
就官场的大环境而言,大家都是不进则退,谁安于现状,谁就会被清理出局,这是整个机制所决定的,在这个大系统当中,每个人都是高速运转的齿轮,懈怠是很要命的想法。
“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这种安于现状的心态,也是不可取的。”顾永安来了兴致,继续对徐歌共说道。
“懒症不作为是怎么来的?就是因为有了你这种心态,才滋生了这种不良的官场风气。”
“你不为自己着想,可以,允许。但是如果你在这个职位上,却不能为老百姓着想,得过且过,时间长了老百姓会骂娘的!”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我也想以后接我班的,能是自己身边的人,是值得我信任的人,你明白吗?”
“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是我精神上产生了懈怠的情绪,没有严格要求自己,接下来的工作,我一定摆正态度,端正思想,积极向上,不辜负您的培养和期待。”
“呵呵,你要做的不是对我负责,而是对党和人民负责,对你身上的这份事业负责。”
“是,我懂了老师。”
跟顾永安的这番谈话,让徐歌共明确了一个目的,也让他感受到顾永安内心深处对他的期许,这点很重要,让徐歌共原本古井不波的内心,开始荡起涟漪片片。
并且他也已经揣摩明白,顾永安在伍右良案件上的态度,原因不重要,尽快结案才是关键。
可是他要怎么做,才能彻底左右案件的调查进度,进而完美结案,又让关深方面无话可说呢?
这阵子关深一直在盯工程进度,而且在承建商方面,因为盛世安邦和聚宝鑫两家公司的退出,工程出现了一些缺口,同时也影响了正常进度。
市委市政府不得不对项目进行重新规划,同时政府方面只能再一次对项目进行招标,这套流程下来,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
京河本市来讲,几乎没有公司愿意接盛世安邦和聚宝鑫公司的盘,这让市政府在招标方面,充分陷入被动局面,只能扩大范围到其他辖市,甚至是省外。
时间紧任务重,招投标是个很繁琐耗时的工作,参加竞标的外省企业倒是不少,但是符合资质要求的,却没有几家。
有时候资质达标的,一听到工期要求,当即打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