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从二十岁到三十二岁,能遇见你、认识你、了解你、再和?你组成家?庭我很知?足。”
“如果不是你的陪伴,徐柏樟早死了。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可以为你做一切。”
于清溏的泪像滚水,热蒸汽在脸上散开。
“我还是想知?道,如果我是个废人,你会嫌弃我吗?”
“我不想听。”于清溏抿住嘴唇,去咬舌尖,“你把刀放下。”
“清溏,回答我。”
“我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徐柏樟:“我想知?道,就当骗我。”
于清溏闭眼呼吸,再睁开时,把徐柏樟的所有装进瞳仁里,“徐柏樟,你听好了,我以下说的发自?真心,字字属实。”
“我不嫌弃,永远不会。”
你没了手,我就当你的手,给你做饭,帮你洗澡,为你洗衣;家?里的花我来浇,鱼换我喂,把你为我做的那?些,都原封不动的做给你。
“人生很长,我还想和?你一辈子。”
“谢谢,我知?足了。”徐柏樟对他笑,“清溏,再答应我一件事……”
“站在那?里,不要动、别受伤。”
“柏樟,你别闹了,”
“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动手,咱们也?得死。”徐柏樟说:“我就一次,从今往后,不论生死我都听你的,好吗?”
于清溏的眼睛里含着?水汽,脸像被风石化,坚如磐石,硬邦邦点头。
“最后一件,很早就想告诉你,苦于不好意思开口?。”徐柏樟握紧裁纸刀,眼睛里满满的,装得都是他。
“于清溏,我爱你。”
我所有快乐的记忆,都闪烁着?你的影子。
徐柏樟掌心朝上,速度极快,手法熟练,他说着?专业性的术语,用?刀尖在腕部割出血痕,“谷合穴,挑筋骨、废元气;泉涌穴,伤肝气、耗精血;海气穴,损神经、破心绪……”
每说一个穴位,就在相应的位置上划一刀,血液渗出手腕,顺地面?一滴滴往下落。
一滴,两滴,三滴……
这种方式,追回了徐柏樟的记忆。十二岁到十四岁,为了少挨打,这是他的生活日常,在身体的各种区域,刻画着?不同的线条。
肌肤之痛如细雨,内心的创伤才是折磨。
沉默的环境能扼死人,于清溏站在原地,不挣扎、不哭泣、不发出任何声音。
可滴下来的血,全部烫在他的心。
刀子太尖,血液太重,他的心要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