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手,他还有可能害人!”
于清溏:“我看到过你妻子生前的录像,她?最后的口?型是和?你说,请你好好活着?,别为她?难过。”
“没用?,说什么都没用?!”齐宏斌的五官像被狂风吹乱,“是我,我就是给她?买的保险,我需要钱!可为什么人死了,也?不给我钱!”
“我投资被人骗,保险费拿不到,儿子不认我,还被你们害成这样!”齐宏斌的哭喊回荡在报告厅,“为什么,为什么针对我!”
“治病那?么贵,还有药费和?住院费,我现在钱没了,人也?没了!”
“你们不给钱,他们就打我,打完了我还要打我儿子!”
“是他,都怪他!”齐宏斌把恨意抛到徐柏樟身上,“手术为什么成功,你就该搞死她?,让我拿到钱!”
“你知?道有多少吗?二百万!”齐宏斌像发了疯魔鬼,“你没搞死她?,害我损失了二百万!”
“好,都怪我。”徐柏樟把双手抬起,“你过来,砍掉我的手。”
“我他妈要你自?己砍!”
“我没刀,你把刀给我。”
“行啊,我先把他弄死,再给你!”齐宏斌移动刀柄,在于清溏的脖子上割出道红痕。
“齐宏斌,别碰他!”徐柏樟眼神眩晕,“我去找刀,你不要再动。”
确定于清溏没伤及动脉,只有表皮轻微破损,徐柏樟掀翻报告厅,发现了一把小?型裁纸刀。
他握紧刀柄,缓慢上推动刀头,“这把太小?了,割不掉,我们换。”
“少放屁,割不掉就使劲割!早晚能割下来。”
徐柏樟:“手腕有骨头,硬度高过这把薄片钢刀,怎么割。”
“不如这样。”徐柏樟亮出左手腕,把刀尖按在上面?,“每个人这里,不仅有筋骨还有穴位。按照z字形挑断手筋,再用?手法将穴位破坏,接上的可能几乎为零。”
“到时我的手就像连接了软绳,悬在这里。不能活动,没有知?觉,拿不了手术刀、号不了脉,随着?时间延续,双手会缓慢退化、变黑、腐败、烂掉。”
“好。”齐宏斌讥笑,“就这么挑。”
于清溏脸色苍白,“柏樟,不行。”
齐宏斌把刀往上压,“快点!挑!”
徐柏樟握紧裁纸刀,观察齐宏斌的脸色和?血流量,“能不能给我两分钟,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有屁快放!”
徐柏樟转到于清溏身上,冷静变成了柔和?,还有离别前的不舍。
“清溏,和?你结婚前,我的梦想是看你一眼;看到你了,就想说上话;话说到了,又盼望着?天天见你,盼着?盼着?,真的盼到了你。”
“上大学那?会,我总能看到牵着?手的情侣,那?时候我就想,谈恋爱的人那?么多,什么时候轮到我。”
“想着?想着?就开始做白日梦,我们约定过的地方,答应你的承诺我都记得,我还想着?,如果……”徐柏樟低头,自?嘲,“算了,陈年往事,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