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时日的相处,他相信徐同窗不会坐以待毙。
“等。”
徐韶华淡淡一笑:
“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一次梁世则的失利,会让其背后之人更加焦躁。
原射艺之首的雷同窗之所以离开,除了是因为不愿意掺合进这样的争端,只怕也有梁氏的影子。
可这一次,他们的种种谋算都落了空,接下来他们又会如何呢?”
徐韶华并不如何担心自己的家人,方才听胡文绣讲述江家灭族之祸的经过后,他便知道这样的情况不可能在他身上重演。
清北省的地盘,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插手的!
况且,两位胡同窗的同时到来,未尝不是巡抚在无声的诉说着对自己的关注。
巡抚大人在安自己的心,那自己岂能辜负?
胡文绣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
“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对徐同窗你不利呢?”
“且让他们来试试吧。”
徐韶华卸下了心底唯一悬着的巨石,眼中闪过了一丝锋芒。
随后,徐韶华便邀请二人也一道用了一回辣味锅子,三个少年吃的大汗淋漓,连心中的郁气也都随着这身汗消散在天地之间。
翌日,徐韶华回到国子监后没多久,便感受到了熟悉的呼吸声,徐韶华不由道:
“木护卫?”
“见过郎君。”
下一刻,木烈直接现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徐韶华的面前,那淡淡的血腥味让徐韶华不适的皱了皱眉。
“你受伤了。”
徐韶华的语气平静,木烈抿了抿唇:
“只是小伤。”
“可有上药?”
“已经包扎好了。”
木烈的语调虽然平淡,可徐韶华却隐约可以听出几分异样,他没有介意,只熟练的点了火,在红泥小炉上烧起了水,头也没抬,随意道:
“坐。”
木烈想了想,还是在徐韶华的对面坐下了,随后徐韶华取了些碧螺春投于盏中,口中慢悠悠道:
“让我猜猜,你回去后,用你的方式告知了右相大人,随后便被右相大人以不敬之罪施以惩罚了吧?”
木烈惊愕的抬起头,徐韶华只是微微一笑:
“莫急,我还没有说完。我再猜一猜,只怕你养伤的这两日,有人,唔,或许是你亲近之人曾经对你说过什么似是而非的话。
比如,你是否投诚于我,为我受了这么大的罪,顶撞了右相大人,我却对你一直不问,值也不值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