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小儿子去年考中秀才,再过俩月便要到府城参加乡试,说不准还能考个举人回来呢。”
姚桂芝见他眼神懊悔,嘲讽道:“瞅你那窝囊样就来气,如今的下场是你应得的!”
旱灾那会儿为了两口粮食,竟对他们娘仨出手,她当初真是瞎了狗眼,跟了这种人!
也是,自己亲哥儿、亲儿子都能扫地出门的货色,能是啥好东西。
姚桂芝不愿多看这窝囊废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夜里她想着白日里在镇上瞧见的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小畜生过去连件好衣裳都没穿过,如今竟在镇上开起了酒楼。
他凭啥!
姚桂芝咬牙切齿。
凭啥他姚沐儿穿金戴银,自己整日过得苦哈哈,不仅要想办法赚银钱贴补家用,还要伺候那个老不死的。
不行,姚兴福是他亲爹,现在瘫痪在床,理应他出银子诊治才是!
姚桂芝心里盘算着,要多少银钱合适,一盘算便是一整夜。
翌日,辰时。
“不好了嫂夫郎,姚桂芝朝咱铺子来了!”
沈秋到前厅送凉粉,远远瞧见姚桂芝,忙跑进堂屋将事情说了。
姚沐儿听后眉心紧锁,不等姚桂芝来闹,便让小姑与秋哥儿将人拖进院子。
“姚桂芝,你来这里想做什么?”他语气冷漠。
后者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叫苦连天。
“沐哥儿啊,你爹他中风瘫痪了,如今日日躺在床上,家里为了给他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可病情依旧不见好,这几日竟连话都说不出了。”
说着假模假样抹了把眼泪,“看在当家的是你亲爹的份上,你得救救他啊,不然镇上百姓要知道你对亲爹见死不救,这铺子跟酒楼往后还咋继续开下去,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姚沐儿听得面色越发冷了。
这是在威胁他呢。
“银子我可以出。”
姚桂芝心中一喜,“当真?”
“需要多少?”
“十、三十两!怎么也得三十两才够用!”
“可以。”
姚桂芝见他同意,顿时有些后悔,就该再要多点,这小畜生又是食肆又是酒楼,每天能赚不少银子呢!
姚沐儿心中冷笑,“银子都存在钱庄得去取,明儿我去瞧爹,顺道把银子一同带去。”
这小畜生别不是想耍啥花招吧?
姚桂芝心生警惕,随即又觉得他不敢拿酒楼名声开玩笑,便答应了。
“嫂夫郎,你真给啊?那可是三十两,够寻常人家吃喝一辈子了。”姚桂芝离开后,沈秋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
姚沐儿道:“他毕竟是我跟青云的亲爹,没有养育也有生育之恩。但银子是不可能交给姚桂芝那个女人的。”
又对一旁的沈文茹道:“小姑,你可认识厉害的婆子,要身形壮硕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