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安王的人?”
乐阳侯面上惊疑不定,徐韶华摇了摇头:
“我是谁的人,侯爷不必往妄加揣测,今日我来,只为全卫同窗艺师之谊罢了。
若是侯爷不信,我即刻离开,只不过,届时若是卫同窗这幅模样,被强逼上堂作证,只怕他会生不如死。
侯爷身为人父,不知看到那样的场景,是顾大义,还是全小情?”
徐韶华说完,一盏茶也已经吃完,随后便起身准备离开,而乐阳侯怔愣了一刻,在徐韶华都要走到门口时,这才急急道:
“徐郎君,你方才所言……可是你有破局之法?”
乐阳侯之所以要将卫知徵打的这样重,就是为了避开右相和安王的纷争,可若是安王执意要拉卫家下水,他亦无计可施。
此前种种,只不过……是建立在安王愿意讲道义的份上。
而这样的认知与现实,恰恰是最薄弱的。
说白了,不过是寄予强者愿意怜弱的希望之上。
可笑,可悲!
徐韶华不语,而此刻屋中的地位已经颠倒过来,乐阳侯咬了咬牙,起身走到徐韶华的身上坐下,亲自执壶为徐韶华斟了一盏茶,这才道:
“徐郎君,我从明乐入手,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此事的法子了。
哪怕安王爷贵为王爷,我卫家好歹也是侯爵之尊,他哪里能那般不顾忌?”
乐阳侯没有说什么与卫家为敌的话,可意思确实那样。
而徐韶华闻言,却道:
“若是常家与卫家还能如原来那般维持表面的平和,或许安王爷不会强逼,可是常家转投右相之事,便是来学生也有所耳闻,勋贵之间,天平已失,谁会不想着惦记一二呢?”
乐阳侯闻言,沉默了一下:
“话虽如此,可是,常家乃是心甘情愿,安王也不想,不想落了下乘吧?”
徐韶华有些诧异的看了乐阳侯一眼,两大勋贵都沦落到在国子监抢人了,还这么拿腔作调吗?
“所以,安王爷这不是给侯爷递了梯子吗?”
乐阳侯一时心中苦涩这梯子递的还不如不递,这与逼良为娼有何异?!
乐阳侯的表情实在不容忽视,徐韶华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这才低低道:
“侯爷在犹豫什么?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机会。”
“什么?”
乐阳侯有些呆愣,徐韶华这才悠悠道:
“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机会。安王爷要的是洗刷世子清白,而右相大人想要的是什么?”
“左不过是打压安王爷的势力,收归己用罢了。”
乐阳侯可有可无的说着,徐韶华低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