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岑霄不知道的是,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提前了半小时赶过去了。
因为卢卡斯的上下疏通关系,岑霄一路很顺畅,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只见无一人,连院内大门和别墅大门都敞开的,他立刻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冲进屋内,上上下下每间房都搜寻过了就是不见姜言舒的人影。
难道她不在这里么?
岑霄怀着忐忑的心情到达最后一间房时,莫名觉得有熟悉感,他走了进去,床上的被子显然被人睡过不久没有叠,落地窗前全是写满了字的纸张,他捡起一看,认得那是姜言舒的笔迹,她抄了好多佛经。
旁边桌上的水杯里还剩半杯水没喝完,整座房子里除了佛经还有孕妇相关的书籍。
他将那些纸张捏在手里,她在这里,过去的几个月她都困在这里。
赶上来的周醒和肖源看着他颓然又若有所思地站在窗前:“阿霄,嫂子呢?”
“我没看见她。”岑霄摇摇头,望着满地的纸张,他的心仿佛在滴血,算了算日子,她临产在即。
“不会是卢卡斯给我们的信息有误吧?”周醒问道。
“周醒,这些都是她写的。”
岑霄指着那些抄录的佛经回答道。
秦修承带着人把整座别墅就差挖地三尺了,翻了好几遍,愣是一个人都没见到。
他气喘吁吁赶来:“总裁。”喊了一声后摇了摇头。
“阿霄,会不会是岑元辉提前派了人转移了嫂子?”肖源猜测道,他实在不相信岑元辉会就此罢休,万一摆了他们一道也有可能:“事不宜迟,我们去问他。”
岑霄没有否认,肖源自告奋勇前去警局询问。
时间一晃,过得很快,夜幕降临时,这座别墅才打开了灯,岑霄的人找了许久也没见人,就连折返的肖源也没个结果,岑元辉暂时被羁押遣返国内。
从他那里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岑霄看着那些姜言舒写过的纸张,这间房间连个电视都没有,平日里她被囚禁在此,除了抄阅这些东西,当真是一点打发时间和缓解内心恐惧的办法都没有了。
她该有多绝望?
在那些纸张中间有过那么两三张,依稀能看到她写了他的名字,可上面写完又被划掉了,划掉的力气用了很大,以至于戳破了白纸。
她应该很恨自己一直没来救她吧?
岑霄的心痛到了极致,仿佛有人朝着他的心脏重重开了一枪。
他捂着胸口,高大的身躯就这么坠了下去,他单膝跪在地上,意识疼痛之间出现了幻觉,姜言舒那张绝望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总裁——”
陪在身边的秦修承看到他跪地吓了一跳:“您哪儿不适?”
岑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眸中的红血丝布满:“修承,我让她在这里过了毫无希望的几个月啊!”
秦修承的心也不好受,更何况是岑霄,只是在这个时刻他只能尽力安慰:“总裁,要怪就怪岑元辉,他太狡诈了,搞出那么多事情,您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解决了。”
这几个月,光说岑霄部署计划的头脑风暴,那也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想出来的。
这桩桩件件,驱除的每一道障碍,都难上加难。
出去的周醒跑回来:“阿霄,我让我那朋友查过了,没什么可疑人员,这座别墅的摄像头早就被拆除了,周边也在开发阶段,还没来得及安装,所以找不出一丝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