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年的视线始终盯着病房内的岁安,他脸上毫无表情,但泪水已经糊满了整张脸。
突然,他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他从不相信这世间有神明,但此刻在病房外,他只愿长跪不起,乞求神的怜悯与施舍。
只要能够将岁安还给他。
盛觉知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便带着温意时离开了。
他的肩膀被温意时咬的血肉模糊,已经在往外渗着血,但他并不在意,将温意时一直抱回到了自己病房里。
盛觉知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病床上,随即唤来了医生。
“您的肩膀”医生进门的动作犹豫了一瞬。
“无事,”盛觉知摆了摆手,“先看看她的情况。”
医生检查了下,确定温意时并没什么事。
“只是伤心过度导致的晕厥。”
盛觉知点了点头,坐到了病床旁,擦拭着温意时脸上的泪水。
医生自觉走出去,顺便将门带上了。
温意时虽然昏迷了,但眼睛却还在往外溢出泪水。
盛觉知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亲她的眼角,“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眼泪哭咸,她过得并不开心。
??背后黑幕
温意时醒的时候,发现已经回了自己病房。
陆淮和柏济就坐在病床旁守着她。
“你醒了。”陆淮松了口气。
温意时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回来的。
但此刻她对此毫不在意,连滚带爬的下了床,鞋都没穿直奔着门外。
陆淮连忙追了上去,他身后是匆忙抓了一双拖鞋的柏济。
温意时去的是岁安的病房。
可当她到了,却只看到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病房。
干净到,就好像岁安从来没有出现过。
病床上坐着岁年,他手放在枕头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温意时来,才终于抬起了头。
“你来了。”
他眼睛的红肿还未散去,声音平淡,周身萦绕着死寂的感觉。
“安安呢?”温意时颤抖着声音问。
“已经下葬了。”岁年站起了身。
“下葬了?”温意时喃喃了声,她猛地回头看向陆淮,“我昏了多久?”
“一天一夜。”陆淮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