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沐珍立马跳下沙发冲了过去,投进了盛觉知的怀抱。
盛觉知揽着她的腰,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但他的目光却是投向了温意时,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薄凉。
“半夜造访扰人清梦,一如既往的不识好歹。”
温意时没什么反应,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
盛觉知一向如此,没了贪图的利益,立马就翻脸不认人。
只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罢了,跟那句便宜货相比,还差得远呢。
温意时早就见怪不怪了。
“既如此,那就拜拜了您呐”温意时摆了摆手,走的毫不犹豫。
柏济也跟了上去。
但盛觉知的声音随之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柏济,认清自己的身份,没事别跟这些不干不净的人混在一起。”
柏济脚步顿了下,回头一脸诧异看向了盛觉知。
盛觉知面无表情。
眼看着温意时一刻未停的走远了,柏济只能急忙跟上,连话都忘记了回。
事实上,他也没办法回答。
“就这么走了?”坐上车后,柏济没忍住问道。
“不然呢?”温意时揉了揉额角,“他们今晚只是想借着盛觉知给我一个下马威而已。”
“白白浪费了一晚。”柏济启动了车子,打了个哈欠。
“也不是。”温意时看着二楼窗户上两个依偎着的身影,面上看不出喜怒。“起码确定了,你盛哥就是给沐珍撑腰的幕后之人。”
“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吗?”柏济无奈。???
温意时没回话,闭上了眼睛。
自然是有用的。
能让她有理由将这段时间心里再次滋生出来的爱意抹杀。
对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动情,会让她满盘皆输,这是一个绝对不能做的赔本买卖。
她控制不住对盛觉知一次又一次的生出爱意,所以,只能残忍的一遍又一遍的亲手将这爱意抹杀。
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循环。
或许有唯一的解,那便是盛觉知也同样爱着她。
但,这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命题。
与其期盼着一个发生概率为零的事件,不如对自己狠心一些,无爱方可事成。
痛吗?
也许吧。
但温意时早就习惯了。
她自小便是在苦难中长大,唯有疼痛才能让她清醒。
柏济将她送上楼后,便不知去了哪里。
温意时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直到天亮才堪堪睡着。
可是,我要回天上了
“请问什么事?”
温意时开了门,倚在门框边打了个哈欠。
“我是岁安的哥哥岁年,她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