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轮如同得到许可的信号一般,目光再次聚焦到郁梵的薄唇上,那视线的落点像透过凹凸镜的太阳光斑一样灼热,能将一切易燃物点燃。
在郁梵的皮肤彻底燃烧起来之前,他低声说,“我要吻你了。”
郁梵的睫毛猛然一颤。
林镜轮的唇落到了郁梵的双唇之上。
微微碰触,又很快离开。如蜻蜓点水的一次短暂相接。
郁梵微微抬眸,眼睛里似乎有薄薄的一层雾气。
林镜轮再次吻上他,摩挲辗转,力道越来越重。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郁梵没能推开他,他很晕,脑子陷入光怪陆离的混乱。
他的五感像被封住了,耳朵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却又像陷入迷幻的梦境,他似乎听见最喧嚣的静谧和最宁静的噪音……
林镜轮在吻他。
本能告诉他这样下去会出事——他矛盾又痛苦地回想陆莲台的婚礼,想着林镜轮和他千沟万壑如火星到地球的距离,想着林镜轮是陆莲台的弟弟……
他可能想拼命地告诫自己不应该,不可以,但身体却无能为力无法动弹。
他只有手指能堪堪行动,不自禁攥紧身下的皮质座椅,在脑子彻底报废之前,林镜轮突然托住他的后脑勺,湿滑的舌尖轻轻地顶开他的唇缝,如蛇一样地探入他的口腔。
郁梵的脑子猛地惊醒,清明却只有一瞬,又刹那被灵活的唇舌搅得昏聩不堪。
理智如落入石碾的谷物,瞬间化为齑粉。
林镜轮的一只手从他的后脑滑到了脖颈,在赤裸的皮肤上摩挲。一只手轻轻地扣住他的腰。唇舌遵循着本能在口腔里追逐,翻搅。
这是一个很深的长吻,郁梵无法自控地张大嘴巴,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流下。
林镜轮舔过他的牙关和上颚,含住他的唇瓣口允吸。郁梵的嘴唇被含得充血泛红,在唾液的润泽下湿漉漉的带着水光。
呼吸早已紊乱,喘息声在狭小的车厢里被放大数倍,不断升高的体温似乎将空气的热度都推高了一大截。
郁梵的手指在崩紧到发白又泛红之后终于松驰下来。
在他几乎窒息之前林镜轮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