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点了点头居高临下的看向跪着的刘武道:“梁王,你可听太后的教导吗?”
刘武垂着头,却并不应声。
窦漪房又朝着诸多的大臣俯身行礼道:“近来梁王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我这个做母亲的给你们赔罪了。”
殿内的大臣不敢受窦漪房的礼,全都俯身叩拜讪讪的不敢应答。
刘武面色不善的将那几个说的最狠的侍御史记在心里,然后失落挫败的开口说道:“是我有错,让母后担忧,也给陛下增添烦恼了。”
刘启看着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的刘武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满意,他大手一挥道:“今日早朝便到这里吧。来人,请太后和梁王去后殿,与我一同用膳。”
刘启的话终于给早朝画上了个句号。梁王为储之事虽成了泡影,但梁王始终是太后的儿子是陛下的弟弟。原先将刘武得罪了个彻底的御史和官员们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只盼着这位梁王今后不要找他们的麻烦才好。
宣室殿后殿,窦漪房、刘启和刘武各自坐着,三个人都不曾说话,因此殿内格外的安静。
“我年纪大了没什么胃口,稍微用一点就成了。”虽然了了一桩事,但是窦漪房心情却不大好,她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道:“你们俩兄弟多用一些吧。”
刘启听见窦漪房这般说便放下了筷子,他抬了抬手命人将自己面前的一道嫩蕨菜放到窦漪房的案桌上。“这菜清淡爽嫩,母后多用些吧。”
窦漪房嗯了一声,从里头夹了一筷子算作示意之后便也作罢了。她拿帕擦了擦嘴,开口说道:“陛下,你今日殿中说的可作数吗?”
刘启拿筷子的手一顿抬眼认真的看着窦漪房道:“天子一言重达千钧。母后放心,不管梁王如何,我始终将他视作兄弟。”
有刘启的话,窦漪房也缓缓放下心来,她的目光洒向一旁不言不语的刘武道:“阿武,还不谢过你阿兄宽宏大量?”
刘武脸上顿时就不大好看了,但面对窦漪房的示意,他还是咬着牙低头道:“是。我有错,请、请陛下宽恕。”一句话说的颇为艰难。
“好了,你我兄弟不必计较。”刘启心气顿时就顺了,“来人,给梁王上酒。”
简单的用过饭后,窦漪房和刘武出了宣室殿便上了往长乐宫去的车辇。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车架上,窦漪房叹了一口气的劝他道:“可是这世上委屈的人太多了啊。你看当年的晁错委不委屈,你看窦婴委不委屈?”
因为饮多了酒,所以刘武的眼下和面颊带着酒气的潮红,他失意的喃喃道:“儿子跟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窦漪房摇了摇头道:“你同他的关系有太子跟他的关系近吗?太子还不是说废就废了。”这般说着窦漪房便叹息了一声,“此时长安水浑,你不要耽搁,即刻启程回梁国去吧。”
刘武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可是,母后,我不甘心。”
“没有可是。”窦漪房不容置喙的声音传来,“即刻回你的梁国去!”
窦漪房高光时刻!
瞧瞧这小话说的,多good
刘嫖:还得是老妈啊,啪啪一个嘴巴子过去啥都解决了
刘武:长这么大还要被老妈打,我不要面子的吗?
刘启、窦漪房:你要个皮的面子
梁国的车架启程离开了长安。
刘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一口一口的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