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嫖定定的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而她的心也如同入水的石头越来越沉。
梁国同未央宫已然成了死局。
马车上刘嫖抹了抹自己僵硬的面庞,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吩咐:“问问太后身边的赵孔明,朝廷上的消息母后知不知晓。”
她想她自己是无法相劝了,只能寄希望于窦漪房。无论如何,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弟弟自寻死路!
带入一下刘武,感觉好委屈啊呜呜呜呜
小剧场:
刘武:论功劳,这天下我能跟他一人一半!
刘嫖:妈,我劝不动了,还是你来吧。
窦漪房:???
刘启: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窦漪房怎么会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呢?
长乐宫长秋殿内,窦漪房听了赵孔明原原本本的奏述之后,内心如同被雷劈过的树木一般,焦枯破碎。她重重的拄了拄自己的拐杖,忧虑不已的说道:“这个孽障究竟要做什么啊!”
下面伺候的人跪的跪立的立,全都屏气凝神的低着头,不敢回她的话。
窦漪房虽然眼瞎了但是心却不瞎。若说当年七国之乱结束之时,刘武尚有一丝做皇太弟的可能,但现在朝局稳固他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时隔两年刘武还要这般闹腾,难免会引起朝臣激愤,到那时即便是刘启想留情面怕也是碍于臣子上书不得不办他!
想到这,窦漪房不由的焦心不已。
她只有两个儿子。大的先前是太子现在已经做了皇帝,她的心不免偏向于这个小儿子。为着先前的叛乱,梁国损失惨重,刘武立下大功却不曾有格外的封赏。她知道刘武莽撞,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所以才会偏帮着他,对这兄弟俩的言语官司也是装作视而不见。没想到啊,刘武竟真的存了不臣之心!
但是再怎么样,这两个都是她的儿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争斗的你死我活呢!
窦漪房拄着拐杖往长秋殿里面走去,苏晴立马垂着头在一旁搀扶。
“你去给我找找,把太后的朝服拿出来。”窦漪房对苏晴这般说道,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做皇后时不曾去过早朝,反倒是做了太后时常过去。他们啊,真是不叫人省心。”
事关陛下和梁王,苏晴不敢妄言,所以只是面露难色的扶着窦漪房的胳膊。此时得了窦漪房的话,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朝窦漪房福了福身带着两个小宫女去里间了。
第二日,未央宫宣室殿前殿照例举行朝会,刘武为梁王自然也在其中。
自那日他愤怒之下拔剑欲砍了那名阻拦的御史起,刘武算是将长安的大臣们得罪了个彻底。这几天有不少人参奏他在梁国极尽奢华之事,还有人参奏他出行的车架超出礼制。
刘武只觉得这群人都是翻脸不认人的小人。
可不是么,头年里多少贵重的礼物都进了这群大臣的门,结果在立皇太弟的事情上他们却调转了矛头对着他这个散财童子。呵,即便是这群人参奏又怎么样,他可不怕他们。
抱着这样的想法,刘武冷着脸照旧带着佩剑走进殿内。
“诸位爱卿,今日朝会便由此开始吧。”待郎官唱喝过‘肃静’后,刘启从后面出来,他坐在龙椅之上淡淡的开口。他头上的朝冠是只有皇帝才配戴的冕冠,那冕冠上的旒珠遮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叫人看不真切他眼中的情绪。自然,这个时候也没有朝臣敢抬头窥探,只除一人以外。
“我有事请奏!”刘武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划过刘启的龙榻,扫过左右跪坐的大臣,“为保社稷,臣请立自己为皇太弟。”
刘武的言语如同一滴热油掉落在了沸水之中,顿时激起阵阵的水花。朝堂之上的大臣全都七嘴八舌的反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