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濯臣只是看着他,没有打断,也没有安慰。
另一边,沈烛音敬起一杯酒,当着楼邵的面一饮而尽。
“你干什么?”楼邵对她突然的“仪式”表示不解。
沈烛音笑容明媚,“祝你……往后万事顺意,如愿以偿。”
像是告别,楼邵心中不安。
“我要是顺意了,你们可完了。”
沈烛音模样纯良,“真心的场面话而已,反正我的嘴也不灵。”
楼邵白她一眼,“没事说这种话干嘛,今天成亲的又不是我。”
“当然是有事了。”沈烛音认真道,“以后,我们就当没有过交情吧,就像陌生人,遇到了也会擦肩而过的那种。”
楼邵神色一僵。
“为什么?”
“因为……”沈烛音不再看他,“想给某个敏感的家伙足够的安全感。”
楼邵嗤笑,“那你岂不是要跟全世界的男人都保持距离,甚至连话都不能讲?”
“不用啊。”沈烛音仰头看天,“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那么喜欢借我挑衅他。”
“可我又不喜欢你!”
沈烛音被他吓了一跳,“听得到,你吼什么?”
楼邵负气,一口将坛中酒饮尽,空酒坛被他丢远,碎在当场。
狭小的柴房里酒香四溢,谢濯臣独饮,等着二皇子冷静下来。
二皇子反抗无果,懈气地望向他,“不给我喝一杯?”
“不是浇了你一坛吗?”谢濯臣懒洋洋地看着窗外,“这是公主的喜酒,你还想细细品尝?”
二皇子心中沉闷,一颗完整的心被他的话扎得千疮百孔。
“你知道你说话很恶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