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烛音捏紧拳头,根本没听进去他说了什么。
“怎么了?”谢濯臣察觉她的异样。
“没怎么。”
沈烛音从他怀里挣脱,跑开时撂下一句,“我今天和希玉睡。”
“你……”
谢濯臣不解,和希玉睡就和希玉睡,跑那么快干嘛。
夜半时分,希玉翘着二郎腿感叹,“要么说世事无常呢,你从前躲我这,是因为不想他对你做什么。现在躲在我这,竟然是因为他不对你做什么。你也是闲得慌,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说什么说。”沈烛音踢了一脚被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
希玉叹了口气。
沈烛音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你怎么了?”“我没怎么啊!”希玉故作轻松道。
沈烛音推了她一把,又把她的二郎腿踢下,“得了吧,你整天没心没肺的。舞坊被烧,我俩差点死一块的时候,你种子
公主大婚,热闹非凡。
沈烛音仍在孝期,不方便出席这种场合,为了避人耳目,在宾客到来之前进的公主府。
她在偏房,遇到了同样“见不得人”的楼邵。
他坐在廊道楼栏上,笑看着她,似是早就预料到她会来。
楼邵敲了敲手边的酒壶,邀请道:“一起喝一杯?”
沈烛音走近,将他打量,觉得他憔悴了许多。
“近来可还好?”
楼邵将酒杯递给她,“你真的在乎吗?”
“一般般在乎。”沈烛音直白道。
她绕过廊道,在他身边坐下,同样直接地问:“为什么要替我认罪?”
“欠你的。”
楼邵主动跟她碰杯,然后一饮而尽,“以后就不欠了。”
沈烛音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别这么看我。”楼邵别过脸,“我不喜欢。”
沈烛音困惑,她什么也没干啊,只是看了他一眼,用最平常的目光。
“你真奇怪。”她忍不住道。
楼邵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沈烛音。”
他忽然问:“对你而言我是敌人吗?”
沈烛音一怔,短暂地愣神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