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摇头:“我只是个堂婶,拿不了这个主意。再说了,婚姻自由,我自己孩子的婚姻事,我都尊重孩子的意见。”哪有不见你儿子,先见了你,跟你叨叨叨一堆,然后谈婚论嫁的?
她就起身送客:“您看!我这还挺忙的,要不,我叫个人送您去褚嫂子家?”
“不用!不用。”这人脸上有些尴尬,“我自己走。”
那你就走吧!闹不懂有啥打算。
结果金巧正上班呢,有人找,莫名其妙的说是给金雀说媒,说的是场长内侄,吧啦吧啦的一堆,又说跟婶子说过了,婶子说她不拿事。
这就是婶儿给推脱了的意思!推脱了总归是不合适的。之前婶儿就提了一个,是军区谭主任的警卫员,上次接谭主任,还匆匆见了一面。长的中规中矩,挺精神的。还就是本县的人,按照年龄算,回头复原……多半还是公安局这样的单位对口。
金雀现在也不在家务农,叔给找了个工作,这不是水龙头通到各个街道的路口嘛,这就需要守在水站收费。然后金雀现在是自来水公司的收费员,还负责烧热水,打一回热水多少钱,这也是他们的服务业务。
她就说:“您是谁我也不认识,我是晚辈,家里的事我父母做住,婚姻的事还得看个人!”反正我婶儿没应承,肯定是有不妥当的地方。
管你是谁的侄儿,我可不敢应承。
不等对方说话,她就朝里指了指:“我看着孩子呢,您听,哭了!我可不能陪您聊了。回见吧!”
把这人给打发了。
这事把褚嫂子气的够呛:“我问过了,人家不应承就是不合适!再找就是了。你找去算怎么个事?”这办的都叫啥事?
“农村的姑娘里,有几个没兄弟的?就是没儿子的人家,都会过继,或是抱养一个。这家里有兄弟的,有几个不拉拔娘家兄弟!要负担小,要娘家没啥牵扯……这不好找。这一家,之姐俩,亲戚里还有能帮衬的……这些都放在一块,我的妹子,你说上哪找这样的好亲事去?”
褚嫂子:“……”
“还得疼姑娘!这疼出来的姑娘到人前,那是大大方方的,不畏缩。你说说,好找不?”
褚嫂子:“……”她说娘家嫂子,“您回去吧!你这挑拣的样子,咱家孩子再好,看见你这样的婆婆,人家疼姑娘的都不能把孩子给咱。你少管些,婚事早定了。”
“我挑的,我疼。”
“人家两口子过日子,关你啥事?你疼,你儿子不疼,有屁用?”行了!回去吧!够够的,我也是多管这闲事。
这件事就当个插曲就过去了,谁都没提,褚嫂子也没见怪。
直到这边的羊安置好,快入冬了。四爷出门,去省城,那边的军工厂这不是能镀锌嘛,跟张跃两人出差去了。
结果晚饭时间,就剩下她跟金喜正吃饭了,隔壁的高迪哭哭啼啼的来了:“林大姐,你们的女职工不好好上班,要跑出去,你们管不管?”
啊?
桐桐还没说话呢,鲁立紧跟其后,也哭红了眼睛:“婶儿,我是咱们农场的职工,我妈干涉我婚姻自由,这事领导管不管?”
桐桐:“……”她先把凳子递过去,“坐!坐!”鲁立这姑娘没考上大学,确实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对象是谁家?”家里这么反对?
高迪拍着胸口:“褚嫂子娘家侄儿!”
桐桐看着鲁立:“……”这熊孩子,你真是没苦硬吃!